第一章：坠落之前

"别这样...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周叙眼神暗了暗："装什么？全校都知道你勾引教授。"他冷笑，"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教授千金？"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心脏。虞清欢转身就跑，却被他一把拽住。"跑什么？"周叙的声音忽然又温柔起来，"对不起，我喝多了。我是真心想帮你..."

他再次吻上来，这次更加粗暴。虞清欢挣扎着，却被他推进了地下室。在潮湿阴暗的房间里，在墙角那只蜗牛的注视下，二十年来坚守的一切轰然崩塌。

事后，周叙丢下一张信用卡副卡。"密码是你生日。"他系着皮带，语气轻松得像刚完成一笔交易，"明天我来接你去看公寓。"

门关上后，虞清欢蜷缩在床上，身体的疼痛远不及心中的空洞。她摸索着找到母亲留下的珍珠手链，紧紧攥在手心，直到珍珠的棱角刺入掌心，渗出丝丝鲜血。

窗外，一轮冷月高悬。虞清欢望着那微弱的光，突然笑了，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渐渐变成了呜咽。她知道，那个相信纯粹爱情的虞清欢已经和父母一起死去了。从今以后，她要学会用这具身体换取生存的权利。

第二天清晨，她摘下珍珠手链，放进抽屉最深处。然后拿起周叙留下的信用卡，第一次走进了学校附近的奢侈品店。

当周叙傍晚来接她时，虞清欢已经焕然一新。香奈儿的连衣裙，Jimmy Choo的高跟鞋，头发精心烫卷，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她微笑着挽上周叙的手臂，仿佛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

"喜欢我的新造型吗？"她声音甜腻，眼神却冷得像冰。

周叙显然很满意这个转变："这才配得上你。"他亲昵地搂住她的腰，"今晚有个重要饭局，我爸几个生意伙伴都在。带你去见见世面。"

虞清欢顺从地点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提醒着她：从今天开始，这是她的生存方式。

饭局在一家私人会所。觥筹交错间，男人们的目光像黏腻的触手在她身上游走。周叙殷勤地介绍："这是我女朋友，虞教授的女儿，现在在X大中文系..."

"哦？虞教授？"一位秃顶商人眼睛一亮，"我读过他的《唐宋词鉴赏》，真是可惜啊..."

他的手在桌下摸上虞清欢的大腿。她强忍恶心，强迫自己不要躲开。周叙假装没看见，反而凑到她耳边："那是恒盛地产的李总。哄他高兴，你毕业直接去他公司当公关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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