缤纷飞舞的花瓣,悠悠扬扬地飘落,恰好落在无心的肩头。无心从无双身后缓缓走出,步伐沉稳,静静地站在雪月剑仙跟前。他目光澄澈,犹如一汪清泉,不带丝毫杂质,而后抬手,恭敬地行了个礼。
李寒衣优雅地站起身来,手中紧紧握着那柄铁马冰河,神色沉静,目光落在面前的少年身上。刹那间,她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眼前的少年竟与叶鼎之如此相像!
李寒衣神色复杂,眼中交织着回忆与感慨,缓缓开口:“你就是叶鼎之的儿子,叶安世!”
无心一脸认真,目光坚定地看向雪月剑仙,重重地吐出一个字:“是!”
“你终于来了。”她的声音清冷,穿透了呼啸的风雪,“你想知道什么?”
无心双手合十,虔诚行礼,僧袍的袖口早已被雪水浸透,他言辞恳切地说道:“前辈,我需要知道父亲死亡的真相。”
赵玉真和无双对视一眼,默契地起身离开,悄然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李寒衣将铁马冰河轻轻放在石桌上,清脆的声响在寂静中回荡。她目光直视无心,问道:“江湖传言叶鼎之被我所杀,你觉得呢?”
“我不信。”无心目光坚定,直视着她的眼睛,“父亲武功已臻化境,你杀不了他。”
“确实不会。”李寒衣突然冷笑一声,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与嘲讽,“他是自绝经脉而死,清醒地、决绝地……就像扔掉一把卷刃的刀。”
狂风突然猛烈起来,粉色的桃花在风中肆意飘扬。无心只觉得一阵眩晕,十二年来坚信的一切开始如崩塌的大厦般摇摇欲坠。
“为什么?”他声音嘶哑,仿佛从喉咙中挤出这几个字。
“两个原因。”李寒衣竖起两根手指,神色平静,“其一,他发动的战争导致北离百姓流离失所;其二……”她停顿片刻,目光有些黯淡,“你母亲是自己回的天启,信念崩塌。”
无心的身体瞬间僵在原地,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身影——那个在他记忆中只剩模糊轮廓的温柔女子……
“所以呢?”无心猛地抓住石桌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为什么突然离开?为什么?”
“北离影宗宗主亲自带队。”李寒衣眼中闪过一丝锋芒,“北离七皇子萧羽病重,你母亲放不下他。”
“我知道了。”无心突然接过话,想起莫叔叔的话,神色复杂,既有恍然大悟的明悟,又有难以言说的痛苦。
李寒衣略显惊讶,眉头微挑:“你知道?”
无心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缓缓说道:“我曾听莫叔叔说过一些往事。当初易文君找到父亲,这一切都是天外天的阴谋。天外天为了挑起中原武林的纷争,利用了母亲对七皇子萧羽的感情。他们知晓母亲心系萧羽,便设法让母亲以为萧羽性命垂危,只有父亲能救他。”
李寒衣微微皱眉,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要穿透无心的话语,探寻背后的真相:“如此说来,天外天倒是好算计。那叶鼎之知晓这是阴谋么?”
“大概是知道一些的。”
无心苦笑着摇头,从莫叔叔和雪月剑仙的话中,自己已经将所有的事情猜到了大概,当初父亲一心以为母亲是被人抓回去的,他太过重情重义。他没有多想,一心只想帮母亲解决萧羽的问题。可当他发现这背后是天外天的阴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大概是不想看到因为自己的缘故让更多人陷入纷争,也不想让北离百姓再因这场无端的祸事受苦,所以才选择自绝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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