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前引本来写了没复制保存但先删了,我也是神了。。
所以重写,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ε=( o`ω′)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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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饶是王室成员却没什么身份地位的安珈黎被自家母上安排上山采灵药,一时失足,坠入了那山窝处几近急促的奔流当中。
悬泉瀑布的威力不容小觑,只片刻便将他簇拥的溃不成军,未能开口呼救之时,水流便争先恐后的灌入了他的口腔、甚至蔓延至胸腔,低压的状态迫使他再睁不开了眼睛。
急流围绕着他的身体,剥夺他愈渐微弱的呼吸,只一瞬间,再提不起力气去牵动身子挣扎,身下即是模糊一片的水底深渊,似要张开血盆大口来将他吞没。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他甚至佩服自己有闲空想着,自己大抵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许是老天看他命数不错罢,原本那垂落在身侧越发无力的指尖忽地被一粗粝有力的大手牵住,那人见触到他,顷刻便拉近距离与其十指相扣,力道大的又将即将昏迷的安珈黎自那危险状态中拉了回来,竭力睁开了一条眼缝,入目则是一张几乎是抿成直线的唇。
上了岸,颇有几分狼狈,伏膝跪地咳水似要咳出肝肺来的他总算是逃离了苦海,胸腔被呛得喘不过来气,饶是他大口呼吸了几下才得以回过神,只觉是鬼门关走了一遭。
再抬眸,见着的是一张几乎可以称得上绝世容颜的脸,看模样,比他要大上几岁,成年是有的。
男子的眉头微蹙着,一双狭长而幽深的眸子倒没什么神色,见安珈黎缓过状态便环顾着四周,似是寻找着什么。
安珈黎指尖微蜷,恍惚的回忆起,刚刚落水被救之时,男子的面颊之上,是带有一半遮面具的。想来,是刚刚那一遭,面具被水流冲的松散落进了水底。
抿唇,他说不出什么感谢的话来,看对方的模样,救下自己也只是顺手的事,现却因为这件事,丢了个贴身物件,在他看来......是不值得的。
这烂命的成长,总伴随着意外,今日有人救,或许明日便晓得白费功夫了。
他动了动身子,艰难爬起,见面前男子打算离去之时,还是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开了口:
“那......那个,谢谢你救了我。”
“......”
男子身子微顿,垂眸掠过安珈黎捏着他衣袖的手,没说话,暗沉晦涩的眸子中,流转的是安珈黎看不懂的神色。
但他也晓得,自己的手落了水又不干净,想来这人是有洁癖的。
“抱、抱歉,我......”
边退后两步,结结巴巴地道了歉。却是在这有几分尴尬的情况下,他踩到了个光滑的石头。
“!”
出于应激下意识地身体反应,在即将身子后仰、摔倒在地之前,他再次攥住了那人的衣服。
不知因为惯性还是他太过着急力气过大的原因,紧紧闭上眼之后,预想当中的疼痛还是来了。
“呃......“
水边被打湿的石子不在少数,当然危险系数也在步升,痛的地方不过不是脑袋,因为他能感觉到面前被自己拉扯共同跌倒在自己上方的人,几乎是在瞬间便伸出了手护住了他的后脑。
饶是后背疼痛迫使他呲牙咧嘴起来,但意识到这一幕的安珈黎,就连攥着对方衣袖的手都松了松。
后知后觉抬起头看向那人,却从他逐渐暗沉下去的眸色当中读出些许烦躁来。
“我......这,真的抱歉!”
指尖微颤着收回了手,刚刚被我紧攥的布料现在看来都有些褶皱了,似是在彰显着那一幕的成果。
安珈黎羞的耳根都红透了,事怎么这么办的,被救了还“连吃带拿”的,现在的他只想就近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能逃避一会儿是一会儿......
而面前人却不给机会,安珈黎看着他的脸色几乎是黑成了锅底起身,被石子磨红的手背仔他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指节上衬托得更为明显。
背后撕裂般的疼痛让他也有些难挨,他也能够猜到自己的衣服或许也被牵扯的裂开了,挣扎着坐起身子看向男子。
“你、你的手......”
“无事。”
在安珈黎纠结着怎样开口时,面前人才终于开了口说出这相遇几刻钟以来的第一句话。
他是个细心而又时常会内耗的人,看着眼前人清冷而又淡漠的表情之下,眸底却划过几分不悦甚至称得上不耐神情之时,他居然感觉到,他有了一丝异样的情绪——忐忑、不安。
这是在从前.......再不会对于原生家族的父亲漠视、母亲憎恶、兄弟姊妹冷嘲热讽之中感到异样而久违的陌生情绪,他也曾认定过——安珈黎是总会被人嫌弃、被人所厌恶的。
他为之感到麻木。
可今天却莫名的因为眼前人只一瞬的情绪,会想着:不要讨厌我......求你。
数不清是多少次神游回神,再抬眼望去四周之时,那人离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不顾贴身物品被弄丢且莫名其妙被拉扯受伤的情况下,表情阴沉,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
安珈黎十指蜷缩着,紧绷着的肩头许久才松懈了下去,他将脑袋埋在臂弯,伤痛与水劲压迫之下的唇瓣泛着惨白。
他又在反省自己的没用了。
“为什么......总是这样......”
指甲深深嵌入了他的手心,攥紧的拳头收紧又松懈,留下了一道道血印。新伤覆盖旧痕,这是他常懦弱反省自己的体现了。
可清醒的沉沦于无用处的哭诉,予他而言正是最懦弱的表现。
他站起了身,肩胛上的刺痛仍在继续,延迟性的溺水反应也让他有些受不住,于是连带着本想帮恩人找回面具的想法被狠狠扼杀在摇篮当中。
垂下眸子却被脚边一颗精致却不彰显高调的纽扣拉去了注意力,他几乎是立刻便反应过来。
“......这是那位恩人无意间留下的。”
无意的拉扯摔倒之下,收获的不全是坏事,至少还给年少的安珈黎留下了一颗纽扣、一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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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晚上回了王宫,安珈黎毫不意外的发烧了,延迟性溺水与背后伤口不及时处理的后果就是发炎,高烧不退的他却依旧没能得到任何人的关心。
郎中连夜被侍仆请进了宫,偌大而冷清的寝殿映照出的则是其仆从与下人一波一波忙里忙外的照顾。
直至深夜,安珈黎的状况才些许稳定下来,他麻木的躺在榻上目送走最后一批既陌生又熟悉的人,疲惫了一整天的他终于等到了药效起效。
陷入熟睡之前,他拿起枕边那颗被洗得洁净的纽扣,久久出神,喃喃低语:
“......我会找你的,恩人,至那时,我也再次会当面道谢。”
纽扣被再次塞回帛枕之下,安珈黎翻了个身,意识渐渐沉没在睡眠当中。
距床榻不远处的窗子被下人疏忽,并未关紧,微风拂过树梢透进来之时,榻边的油灯也灭了下去。
夜,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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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恩人就是诺斯,顺手一救是真,下意识护着也是真。
眸底不正常的情绪则是因面前小小一只阿黎所牵动情绪带来的结果,只是因为察觉自己情绪的异样,不是真的“厌恶、嫌弃”小黎。
互相不知晓姓名是伏笔,这一段经历,或许只刻在了小黎一个人的记忆当中,这将是给予他痛苦之中生存下去的微薄希望。
一个是时间久远就给忘了对方长什么样(渣!)【发现情绪的异常波动,选择性的想要规避这个问题,所以后来尝试回忆之时自然是记不起来的】
一个是后来见面结果是变了样子的自然认不出。
前引只讲小黎幼年最印象深的一次经历,后文便是正文长大版小黎登魔王之时。
关于小黎原生家庭的态度呈现,这里只简单概括,后文会在细水长流的字里行间慢慢讲。
这章的小黎较为脆弱,所谓开放明朗的一面之下,自然会有不堪忧虑的一面。
苦苦的压迫之下,脆弱的花骨朵迟迟未能绽放,可茎叶总会带着几分自有的坚挺予它坚贞与不屈,来日定当独树一帜,掌顶峰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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