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卷 高专17

礼堂内，宾客们低声交谈，目光却时不时瞥向站在最前面的少年。

五条悟穿着一身纯白的礼服，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容貌俊美，银白色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修长的手指一直摸着口袋里的戒指盒，向来游刃有余的表情罕见地带着几分紧张。

音乐声起，礼堂的大门缓缓打开。

五条雪缓步走来。

她穿着纯白优雅的婚纱，头纱轻盈如雪，银发被珍珠发饰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金色的眸子在光下熠熠生辉。

五条悟的呼吸停滞了。

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近，忽然觉得喉咙发紧，连准备好的誓词都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她站在他面前，带着冰雪般幽冷的香气拂过他的鼻尖，他才惊觉自己的手心已经渗出了薄汗。

“你...”五条雪轻声开口，金色的眼眸里映着他的身影，“在发呆？”

这句话让五条悟找回了些许镇定。

他伸手握住她递来的手，却在触碰到她微凉的指尖时下意识收紧了力道。

“疼。”她微微蹙眉，这个表情让五条悟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少女也是这样皱着眉虚弱的躺在雪地上。

像是要碎掉一样。

五条悟急忙松开力道，却仍固执地勾着她的指尖：“这下你跑不掉了。”

银发少女抬眸，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头纱下的眼眸微弯，浮现笑意。

神父开始念诵祝词，可五条悟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五条雪身上，薄纱根本挡不住他的视线。

五条看着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看着她唇上淡淡的红色，觉得心跳快得不像话。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五条悟手忙脚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却在打开时发现戒指卡在了绒布凹槽里。

宾客中传来几声轻笑。

五条雪叹了口气，伸手帮他取出那枚钻戒。

五条悟耳尖通红，尴尬道：“……这盒子质量太差了。”

他颤抖着将戒指推入她的无名指。

“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五条悟一把掀开她的头纱，却在即将触碰到那抹樱唇时突然停住。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脸上，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悟？”新娘微微蹙眉。

下一秒，少年炙热的唇压了下来。

这个吻毫无技巧可言，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

五条雪被他搂得太紧，婚纱上的珠链硌得生疼，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

宾客席爆发出掌声，夏油杰捂着眼睛叹气，家入硝子吹了声口哨。

当他们分开时，五条悟的嘴唇上沾了她的唇彩。

他浑然不觉，只是固执地扣住她的手指：“你是我的了。”

五条雪看着他亮得过分的眼睛，踮起脚，用手指擦掉那抹艳色：“笨蛋。”

他们在神父的祝词中，交换了戒指，许下了誓言。

是一辈子的夫妻。

……

夜幕降临，五条家的主宅点起了红烛。

五条雪坐在床边，银发披散，金色的眸子在光下流转着罕见的羞涩。

她指尖无意识地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五条悟擦着湿发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灯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平日里清冷的金眸此刻像是融化的蜜糖。

他随手将毛巾扔在一旁，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执起她的手。

“紧张？”他轻笑，摸了摸她微凉的指尖。

五条雪别过脸：“......没有。”

“说谎。”五条悟凑近，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你的心跳声，我听得一清二楚。”

五条悟单手扯开衣领，俯身将她压进柔软的被子里。

“现在后悔也晚了。”他咬住她的锁骨，声音暗哑。

五条雪轻喘：“……我没想后悔。”

五条悟低笑，指尖划过她冰凉如玉的肌肤：“知道吗？第一次见你，我就想这么做了。”

“……变态。”

“只对你变态。”

红烛燃尽，风雪渐停。

这一夜，五条家的花，开得比往年都要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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