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换父归
父亲因触怒皇帝萧锦年,将被流放西北五年。那西北之地苦寒,父亲年事已高,又身患旧疾,这一去,生死难料。我心急如焚,硬着头皮进宫求情。
踏入宫殿,萧锦年正把玩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睨着我。他慢悠悠开口:“想让朕免了令尊的流放?简单,一杯酒,可免去十天。” 我心中先是一喜,暗忖喝酒而已,能救父亲,值了。刚要端起酒坛,却被他伸手拦下,“小将军急什么?朕可没说让你用哪里喝。” 这话听得我一愣,不明所以。
他目光灼灼,在我唇上流连许久,忽而轻笑,“小将军这张嘴向来厉害,不知另一张嘴本事如何?” 说罢,目光缓缓下移,眼神晦暗。我顺着他视线低头,瞬间明白他的腌臜心思,脸 “腾” 地涨红,攥紧拳头,咬牙道:“陛下何必羞辱臣!” 他却装无辜,拿我先前 “什么都愿意做” 的承诺说事。
拳头被他攥住,微凉指尖划过皮肤,我打了个哆嗦。他松了手,作势要赶我走,还刻意提及父亲流放之路艰难。想到父亲佝偻的背影,我咬咬牙,妥协道:“陛下且慢,臣喝就是!” 他眼中闪过戏谑,问我喝多少,我直言要替父亲免去流放之苦。他又拿百年烈酒为难,我无奈求他换法子,他便让人端来剥好的荔枝,说 “酒如何喝,荔枝就如何尝”,还威胁我若不配合,父亲次日便启程。
为了父亲,我只能忍。可看着堆积如山的荔枝,想到五年需六十颗,绝望涌上心头。萧锦年瞧我挣扎,愈发兴奋,动作也越来越快。每吃一颗,都像吞了玻璃渣,可一想到父亲,便硬着头皮撑下去。
这过程中,过往与萧锦年的纠葛不断浮现。儿时做他伴读,我俩就不对付,我多次求父亲免去伴读之职,父亲却视之为福气。后来随父边关平乱,本以为逃离,怎料回朝又陷入这困境。
在宫殿里,时间过得异常缓慢。萧锦年的眼神、嘲讽的语气,都像针,扎得我生疼。可父亲是我底线,哪怕尊严被碾碎,也要护住他。一颗又一颗荔枝下肚,我头晕目眩,可神志仍强撑着,生怕前功尽弃。
不知过了多久,萧锦年终于开口,说看在我诚心的份上,免了父亲流放。我如释重负,却也身心俱疲。离开宫殿时,夜风冰凉,吹得我清醒些,明白这场求情,是屈辱,更是无奈。但只要父亲能安好,这些苦,便不算白受。往后,若再有类似情境,我或许仍会这般选择,因为亲情,重于泰山,哪怕要在皇权的威逼下,咽下所有委屈,也甘之如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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