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老房

叶航：昨天我确实就在梧桐别墅的私人酒吧里，跟朋友喝了点小酒，聊了会儿天，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能给我作证。

叶航笑着说完，肩膀轻轻一耸，动作随意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秦川看了他一眼，眼神微微眯起，锐利如刀锋般扫过叶航的脸。

秦川：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你心里没数吗？

秦川：还没痊愈就敢出院！

秦川：出院也就算了，你还跑去喝酒！

秦川：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连命都保不住了！

听着秦川一句接一句的“痛骂”，叶航的心渐渐放松下来。至少从对方的语气和状态来看，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他这才低下头，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的照片，眉头微皱，仔细端详起来。

叶航：可怜啊……

秦川：嗯？

叶航抬起手指了指其中一张照片，声音平静却透着一种隐隐的讽刺意味。

叶航：衣服吊牌都没拆，应该是用完要退回去的吧。

叶航：穿得这么隆重，肯定是去见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秦川闻言，再次低头盯着电脑里的照片。他细细打量了一番，不得不承认叶航说得有道理——以死者的薪资水平，根本买不起这套名贵的西装。而且，哪怕只是见朋友，也不至于特意买一套衣服。显然，死者见到的这个“朋友”非富即贵。为了表示对这次见面的重视，死者才会花钱买下这样一套昂贵的服装。但问题是……

秦川：那他见的到底是谁？

秦川：难道是女朋友？

叶航摇了摇头，将电脑推开，抬起头看向站在旁边的秦川。他的神情淡漠，没有一丝波澜。

叶航：如果是见女朋友的话，未免太正式了吧？而且你看，他的鞋子有明显的摩擦痕迹，衣服也比他平常的尺码大了不少。很可能是临时决定去见这个人，在附近的品牌店随便挑了一套勉强能穿的衣服。

秦川点了点头，这种推测听起来确实有道理。他抬起手指了指屏幕上一张特别的照片，照片中的死者额头上贴着一张纸条。

秦川：那你说，这种情况一般会出现在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下？

叶航：头上贴个纸条？搞不好是符咒呢。等把这玩意儿一揭，说不定人就直接坐起来了。

秦川：……

看着叶航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秦川忍不住叹了口气，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奈的弧度。

蒋怡：秦队，我们查到了案发当天的监控视频，发现叶崇民的身影，就在案发前三分钟出现在现场附近。

秦川：叶崇民？

秦川转头瞥了眼叶航，而叶航依然面无表情，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那双眼睛仿佛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捉摸不透。

蒋怡：案发当天，叶崇民曾前往梧桐别墅二楼参加一个商业聚会，而且当天他也接触过死者。

秦川：走，去鼎盛集团。

秦川丢下这句话，抓起外套便快步离开了办公室。叶航坐在原地，迟迟没有起身。直到过了许久，他才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离开了警局，回到了自己曾经与母亲一同居住的老房子。

这座房子已经很久无人居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地面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屋内的灯光电器因长期欠费早已停止运转，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寂静。然而，正对着大门的椅子上却盖着一个洁白无瑕的罩子。叶航伸手掀开罩子，露出了下面崭新的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也是干净得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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