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延生终于翻到“国王牌”,指尖轻巧着旋转牌面,目光锁住徐封:“要么喝四杯,要么设计一个让何子旭和燕陵同时说话的惩罚。”
徐封舔了舔唇角,嘴角弧度危险:“成交。惩罚是——两人必须合作完成一首情诗,每句必须包含对方的名字。”
空气凝固了。
何子旭语气轻松地开着玩笑,想要推辞:“燕陵可是个直——”
燕陵却抢先开口:“何子旭的眼眸藏着星火,燕陵的沉默是未燃的薪柴——”
何子旭惊愕抬头,燕陵第一次在他出国后直视他的眼睛,眼底情绪浓烈得近乎灼人。
陈锦安吹了声口哨。
最后一轮,阿兰的K牌让徐封选择“喝一杯,或用物理公式证明你害怕的东西”。
徐封上身微微前倾,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搁在茶几上,清脆的碰撞声在空气中荡开。
他说出了选择:“我选后者。恐惧的本质,从来都是变量失控——”
他指着燕陵,“就像此刻,我算出你今天会告白,但你不敢。”
燕陵瞳孔骤缩,而何子旭的表情震惊。一旁的陈锦安却冲他竖起了大拇指,陈延生和杜越忍不住笑出了声,而阿兰则带着些许八卦的神色望了过去。
何子旭打着哈哈圆场,哪怕话题围绕着他打转,“酒喝多了,我先去趟厕所。”话音刚落,他转身便走出了包厢。
燕陵紧随其后,悄然离开。
众人都心知肚明,这两人怕是不会再回来了,也就散了局。
牌局落幕时,酒渍在茶几上蜿蜒成暗河。
杜越在散场时“不经意”碰了陈延生的手,燕陵追着何子旭的背影直到灯光熄灭。
徐封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关系图谱,而阿兰哼着歌,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只等待猎物的猫。
杜越的目光落在身后亦步亦趋跟着的阿兰,轻声问道:“阿兰弟弟,你不回家吗?”
阿兰张了张嘴,正欲解释自己暂住陈延生家的事,却见陈延生微微一笑,接过话头道:“学弟,再见。”语气温和而坚定。
阿兰闻声抬头,目光与他短暂交汇,随即露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挥着手附和道:“再见!”
“玩国王牌的时候,你真正想说的惩罚,其实是在场的谁的手最让你想解剖吧?”陈延生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目光落在杜越身上。
街道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仿佛因这句低语凝滞了一瞬。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带着一种试探性的锐利,像刀尖轻轻划过皮肤,留下一丝微妙的寒意。
“哥哥真聪明,是看到我的唇语了吗?”杜越笑着问。
陈延生却摇头否定:“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想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杜越闻言,眼中顿时迸发出一抹兴奋,语气也变得更加雀跃:“果然,哥哥,你是最懂我的人!”
“别转移话题。你是怎么知道我会解剖?”陈延生直截了当问话。
“哥哥,你小时候说过,你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救死扶伤。它与生物、化学这两大领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解剖学归属于生物学,而制药则深深扎根于化学之中。我不过是依据你在大学所选的专业,做出了这样的推断。哥哥,我是不是很聪明?”杜越做着一脸思考的模样。
陈延生在这句话里提取出杜越想传达的是:正因为这些原因,我才做出了这样的判断,并非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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