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苏云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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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福临门52

第五十二章

  "胡说!"阿璃作势要拧她耳朵,却见福慧捧着鎏金妆匣进来,里头躺着支点翠凤簪——正是那日柴安遣人悄悄送来的。

  前院隐约传来喧笑声,郦娘子正与柴家管事核对聘礼单子。

  檀木箱笼堆了半院子,最上头那对缠枝莲纹瓷瓶里,斜插着几枝洛阳白梅,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阿璃低头咬断绣线,腮边梨涡若隐若现。

  窗外桃枝轻叩窗棂,恰似那人策马归来时,玉佩撞在剑鞘上的清响。

  寿华端着茶盏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见郦娘子独自坐在窗边,手中捏着绣了一半的鸳鸯枕套,指尖却久久未动。窗外斜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孤零零的,连发间那支平日最爱的鎏金簪都显得黯淡无光。

  "娘亲,这是新煎的梅花茶。"寿华将茶盏轻轻搁在案几上,瞥见旁边摊开的礼单上,柴家要求的"新妇需熟背《女诫》百遍"一行字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痕迹。

  郦娘子回过神,强笑着去接茶盏,袖口却带翻了针线篓。五彩丝线滚落满地,像极了这些天被柴家挑拣得七零八碎的脸面。寿华蹲下身一根根拾起,忽然握住母亲微颤的手:"六妹妹的嫁衣,我们姐妹定会绣得比柴家祠堂的经幡还耀眼。"

  窗外传来阿璃与康宁笑闹的声音,郦娘子望着院中晾晒的喜被——那上面金线绣的凤凰正在暮光中舒展羽翼,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空而去。

  刁难重重

  郦家正厅内,柴家管事面无表情地将回定之礼的木盒原封不动地推回桌上,红绸掀开,里面的活鱼早已奄奄一息,鱼鳃微弱地张合着,仿佛在无声地嘲弄着郦家的窘迫。

  "我家主母说了,"管事语气冷淡,"活鱼易腐,不吉利,需换成金鱼,鱼筷也要换成银的,方能显诚意。"

  郦娘子指尖一颤,捏紧了手中的茶盏。金鱼价贵,银筷更是要临时赶制,柴家分明是在故意刁难。

  康宁气得脸颊通红,刚要开口,却被福慧一把按住手腕。

  阿璃站在门边,手中绣了一半的鸳鸯帕子被攥得发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柴家管事高昂着下巴,嘴角噙着一丝讥诮,将礼单重重拍在桌上:"郦夫人,这些回礼可要仔细着办,莫要失了体面。"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厅内略显陈旧的摆设,"毕竟,不是谁都有福气攀上我们柴家的高枝。"

  郦娘子指尖微微发颤,却仍端起茶盏,强撑笑意:"管事说的是,我们自当尽心准备。"

  那管事轻哼一声,转身时故意将衣袖一甩,碰翻了案边的瓷杯。"啪"的一声脆响,杯盏碎了一地,茶水溅湿了郦娘子的裙角。

  "哎哟,手滑了。"他假意道歉,眼里却满是轻蔑,"郦夫人不会介意吧?"

  寿华气得眼眶发红,刚要起身,却被母亲暗暗拉住。

  郦娘子缓缓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自己则弯腰去拾那碎片,低声道:"无妨,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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