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临门118

第一百一十八章

　　寿华靠在母亲肩头，轻轻应了一声。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温馨而宁静。

　　丑儿在一旁看着，嘴角也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

　　夜色如墨，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屋内，映出一地斑驳。杜仰熙醉意朦胧地倒在床上，衣襟微敞，眉宇间尽是疲惫与痛楚。寿华轻叹一声，拧了湿帕子替他擦拭额角的汗珠，动作轻柔而细致。

　　"你且躺着，我去端醒酒药来。"她低声说道，正要起身，忽觉腰间一紧。

　　杜仰熙的手臂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力道大得惊人。他的呼吸灼热，带着浓重的酒气，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脆弱。"别走……"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寿华一怔，感觉到他的脸埋在她的后背上，微微颤抖。"仰熙？"她试探地唤道。

　　"我从小……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忽然开口，每个字都像是被撕扯出来的，"若不是母亲……若不是她不顾清誉，不怕旁人指指点点，将我拉扯大……我早就……"

　　他的声音哽咽了，手臂又收紧了几分。寿华能感觉到他炙热的泪水浸透了她的衣衫，烫得她心头一颤。

　　"她为了我……吃了多少苦……"杜仰熙的嗓音支离破碎，"可我……我却……"

　　寿华轻轻覆上他的手，指尖触及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她柔声道，"母亲她……从未后悔过。"

　　杜仰熙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醉意和自嘲，像是把心底最不堪的念头全都撕开，血淋淋地摊在她面前。

　　“我比不上他……”他低笑一声，指尖攥紧了被褥，指节发白，“他是名门公子，清贵高洁，待人宽厚……而我呢？”他抬起眼，眼底泛红，像是困兽般挣扎，“我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从小被人指指点点，说我娘不检点，说我是野种……”

　　寿华心头一颤，想开口，却被他打断。

　　“我拼命读书，寒窗苦读，不是为了什么济世安民……”他咬着牙，嗓音发狠，“我就是想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看看，让那些背地里嚼舌根的人闭嘴！我要让他们知道，就算我是孤儿，照样能金榜题名，照样能光耀门楣！”

　　他的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像是要把积压多年的不甘和愤懑全都倾泻而出。

　　“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功利也罢……可我就是这样的人。”他盯着她，眼底有执拗，也有自厌，“我比不上他……永远比不上。”

　　寿华静静看着他，良久，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轻轻擦过他眼角的湿润。

　　“可我不需要你像他。”她低声道，“我嫁的是杜仰熙，不是谁的影子。”

　　他的呼吸一滞，像是被她的话刺中了心口最柔软的地方。

　　寿华听了杜仰熙的剖白，心中酸涩翻涌。他年少时的孤苦、挣扎、不甘，全化作此刻醉意朦胧下的脆弱。

　　她原以为夫妻之间，就该如她从前所见的高门大户那般，相敬如宾、克己守礼，方能长久安稳。

综影视：苏云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