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渡15

第十五章

　　“夫君……”她柔声唤道，嗓音如蜜，却暗藏杀机。

　　段言秋半梦半醒，含糊应了一声。

　　曲蛮娘俯身，红唇贴近他的脖颈，鼻尖轻嗅——

　　不对！

　　她猛地直起身，脸色骤变。

　　段言秋的呼吸里，竟混着一股极淡的药味，那味道……是锁喉草！

　　“呵……”她冷笑一声，指尖掐进掌心，“小丫头，坏我好事！”

　　她本想今夜就剜了段言秋的嗓子，可这药却让他的喉间灵气凝滞，若强行下手，只会毁掉这上好的“材料”！

　　曲蛮娘眸中寒光闪烁，忽然抬手一挥——

　　窗外，一只漆黑的乌鸦无声飞入，落在她掌心。

　　“去。”她低语，“告诉那丫头，别多管闲事。”

　　乌鸦歪头，眼中红光一闪，振翅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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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闺房内。

　　段半夏正辗转难眠，忽听窗棂“咔嗒”一响。

　　她猛地坐起，却见一只乌鸦站在窗台上。

　　乌鸦尖声叫道：“多管闲事……死！”

　　段半夏浑身冰凉。

　　——曲蛮娘，发现了！

　　段府·暗流涌动

　　次日清晨，段半夏刚踏出院门，便见曲蛮娘扶着外祖母在廊下散步。

　　曲蛮娘一袭素色长裙，笑容温婉，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却冷得像蛇。她见到段半夏，唇角微扬：“半夏妹妹，昨夜睡得可好？”

　　段半夏后背一凉，强自镇定：“多谢嫂嫂关心，一切安好。”

　　曲蛮娘轻笑，指尖轻轻抚过外祖母的手背，柔声道：“妹妹的药膳手艺真是好，夫君昨夜睡得格外安稳，不如……也教教我？”

　　段半夏心头一紧——她在试探！

　　“不过是些寻常补药，嫂嫂若喜欢，我让厨房备一份便是。”她低眉顺眼，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

　　曲蛮娘眸光微闪，笑意更深：“那不如现在去我房里坐坐？正好有些话，想与妹妹细说。”

　　段半夏指尖掐进掌心，面上却勉强一笑：“今日还要陪外祖母诵经，改日吧。”

　　曲蛮娘盯着她，片刻后幽幽一叹：“妹妹真是……见外啊。”

　　外祖母浑然不觉，还笑着拍了拍曲蛮娘的手：“蛮娘有心了，半夏这孩子性子闷，你多担待。”

　　曲蛮娘只得收敛神色，温顺地搀扶外祖母离开，临走前，回头深深看了段半夏一眼。

　　——那眼神，像毒蛇盯上了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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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柟阳城·暗巷交锋

　　夜色沉沉，楚幽篁手握刀柄，紧盯着前方那道黑影。

　　“站住！”他厉声喝道。

　　前方，苏璃脚步一顿，回眸冷笑：“楚捕快，大半夜的，跟着我做什么？”

　　楚幽篁逼近一步，目光锐利：“每次命案现场都有你，这次江洋大盗入城，你又出现在暗巷——苏姑娘，未免太巧了吧？”

　　苏璃抱臂倚墙，指尖把玩着一枚铜钱：“怎么，楚捕快是觉得……我和那些贼人是一伙的？”

　　“我没这么说。”楚幽篁眯眼，“但你们行踪诡秘，又总在案发时出现，实在可疑。”

　　苏璃嗤笑一声，忽然抬手一掷——

　　“嗖！”铜钱擦着楚幽篁耳畔飞过，钉入他身后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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