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渡16

第十六章

　　楚幽篁瞳孔骤缩，刀已出鞘三寸！

　　苏璃却已逼近，红唇几乎贴到他耳边，低声道：“楚捕快，有些事……知道得太多，会死人的。”

　　话音未落，她身形一闪，竟如鬼魅般消失在巷尾！

　　楚幽篁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咬牙道：“装神弄鬼……迟早抓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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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处·久宣夜现身

　　苏璃跃上屋顶，久宣夜早已等在那里。

　　“尾巴甩掉了？”他淡声问。

　　苏璃撇嘴：“那捕快跟狗皮膏药似的，烦死了！”

　　久宣夜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段府，眸色深沉：“楚幽篁不信鬼神，只认证据，倒比那些愚民难缠。”

　　苏璃冷笑：“要不我直接——”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久宣夜摇头：“不必节外生枝。”他指尖轻敲瓦片，“段半夏已经引起曲蛮娘警觉，我们得加快动作。”

　　苏璃挑眉：“你确定那丫头会配合？”

　　久宣夜沉默片刻，低声道：“她没得选。”

　　夜风掠过，掀起他的衣角，露出腰间一枚刻满符咒的短刃——那是专剜妖喉的利器。

　　他势在必得。

　　……

　　段府之内，妖歌迷魂。

　　夜色如墨，曲蛮娘独自在庭院中漫步，红唇轻启，幽幽唱起一支古老的歌谣。

　　她的歌声空灵诡谲，似夜莺低泣，又似寒鸦哀鸣，音波如涟漪般荡开，所过之处，丫鬟、小厮、护院……一个个如断线木偶般软倒在地，昏睡不醒。

　　汀州刚推开段半夏的房门，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觉眼皮一沉，踉跄两步，直接栽倒在地。

　　段半夏大惊，刚要上前搀扶，却听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曲蛮娘一袭白衣，立于门外，月光映照下，她的面容依旧美艳，可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却泛着妖异的金光。

　　“半夏妹妹，”她轻叹一声，嗓音柔得渗人，“我本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段半夏后退数步，背抵妆台，指尖摸到一支银簪，死死攥住：“你……你想做什么？”

　　曲蛮娘缓步走近，裙摆无声拂过地面：“我真心想与你哥哥白头偕老，可你偏偏要坏我的事……”她抬手抚过自己的喉咙，眼中闪过一丝痴迷，“他的嗓子，是我听过最美的声音，只要剜下来，便是我的了。”

　　段半夏浑身发冷：“你果然是妖！”

　　曲蛮娘忽地一笑，红唇裂至耳根，露出森白利齿：“现在知道，晚了！”

　　她身形骤然扭曲，双臂化作漆黑羽翼，脖颈拉长如蛇，尖锐的喙直刺向段半夏的咽喉！

　　“锵——！”

　　一道寒光闪过，久宣夜的长剑横空劈来，逼得曲蛮娘急退数步！

　　“人面鸮，你的把戏该收场了。”久宣夜冷然立于段半夏身前，剑锋直指曲蛮娘。

　　曲蛮娘厉啸一声，羽翼怒张：“又是你！”

　　久宣夜不答，反手一剑斩去，曲蛮娘振翅飞起，撞破窗棂逃入夜色中。

　　……………………

　　段府内。

　　段言秋匆匆赶回府中，听闻曲蛮娘失踪，勃然大怒，直闯段半夏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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