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渡18

第十八章

　　久宣夜捏碎那根羽毛，眸光森冷：

　　“下一次，我会让她魂飞魄散。”

　　窗外，一只乌鸦掠过月影，发出沙哑的啼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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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汀州匆匆跑进院子，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神色有些不安。

　　“小姐，有人送来这个，说是务必亲手交给您。”

　　段半夏心头一紧，手指微微发颤——难道是父亲送来的信？她接过匣子，轻轻掀开——

　　“噗！”

　　一股浓稠的黑烟猛地窜出，直扑她的面门！段半夏还未来得及反应，黑烟已如毒蛇般钻入她的双眼！

　　“啊——！”她痛呼一声，眼前骤然一片漆黑，随即又诡异地亮起——但所见的一切，却已不是现实。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迈步，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汀州惊慌失措地想要拉住她，可段半夏却像是被某种力量操控，径直朝府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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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段半夏再次恢复清醒时，她已站在一片荒芜的野地中。

　　夜风凄厉，枯草摇曳，四周寂静得可怕。

　　“嗒、嗒、嗒……”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段半夏浑身僵硬，缓缓回头——

　　曲蛮娘！

　　不，准确地说，是曲蛮娘的妖魂——她的身形半虚半实，脖颈处仍残留着久宣夜那一剑的伤痕，黑血不断渗出，滴落在地，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坑洞。

　　“半夏妹妹……”曲蛮娘的声音依旧柔媚，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害得我好苦啊……”

　　段半夏双腿发软，转身就跑！

　　“逃？你逃得掉吗？”曲蛮娘的笑声如影随形，身形化作一道黑影，在段半夏四周盘旋。

　　枯枝划破段半夏的裙摆，碎石磨破她的绣鞋，可她不敢停下，只能拼命向前跑！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逼我杀你？”曲蛮娘的声音忽远忽近，“我本不想害你的……可你，偏偏要毁了我！”

　　一道黑影猛地掠过段半夏头顶，她抬头，正对上曲蛮娘那张扭曲的脸——

　　“死吧！”

　　尖锐的鸟喙直刺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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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光·生死一线

　　“锵——！”

　　一道寒光横空劈来，久宣夜的长剑精准斩在曲蛮娘的妖魂上！

　　“啊——！”曲蛮娘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形被剑气撕开一道裂痕，黑血喷溅！

　　久宣夜冷然立于段半夏身前，剑锋直指曲蛮娘：“阴魂不散。”

　　曲蛮娘踉跄后退，怨毒地盯着他们：“久宣夜……你为何非要与我作对？！”

　　久宣夜不答，剑势再起，凌厉的剑气如狂风骤雨般袭向曲蛮娘！

　　曲蛮娘勉强抵挡，却终究不敌，身形逐渐溃散。

　　在彻底消散前，她忽然看向段半夏，眼中竟闪过一丝悲凉：

　　“我害人无数……可唯独段言秋，我是真心待他……”

　　黑烟彻底散去，荒野重归寂静。

　　段半夏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她……不会再回来了吧？”

　　久宣夜收剑入鞘，淡淡道：“魂飞魄散，再无轮回。”

　　段半夏终于如释重负，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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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余烬

　　段言秋在书房中枯坐一夜，手中攥着曲蛮娘的嫁衣碎片，神色恍惚。

　　窗外，一只乌鸦落在枝头，歪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振翅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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