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渡32

第三十二章

　　他沉声道：“楚捕头，这脂粉有问题，得带回去细验。”

　　楚幽篁皱眉：“一盒脂粉能让人瞬间老死？荒谬！”

　　两人正争执间，县尉石大人匆匆赶到。他盯着台上那具枯骨，瞳孔骤缩：“这……这真是田蕊？”

　　温剑点头：“大人认识她？”

　　石县尉声音微颤：“十年前本官初到任时，曾在宴席上见过她……可这十年来，她的容貌竟丝毫未变！”

　　楚幽篁嗤笑：“十年不老？温剑，你该不会想说她是妖怪吧？”

　　温剑冷冷道：“若非妖物，何至于此？”

　　话音未落，一阵阴风忽地卷过戏台。

　　原本干瘪的尸骨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生肌，转眼间化作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妪！

　　褶皱如树皮的皮肤，浑浊无神的双眼，枯瘦如柴的手指——可那身绯红舞衣仍紧紧裹在她身上，证明她确实是田蕊！

　　楚幽篁倒退两步，脸色煞白：“这……这怎么可能？！”

　　石县尉胡须颤抖：“妖……真是妖啊！”

　　久宣夜站在二楼雅间，冷眼旁观这一切，低声道：“妖食人精气，被反噬了。”

　　段半夏紧紧抓住他的袖子：“那玉容膏……”

　　“许是人皮所制。”久宣夜语气森然，“抹上它，便是与妖订契——以青春换美貌，终成妖粮。”

　　台下，许枝枝突然尖叫着掏出怀中的玉容膏砸在地上：“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膏盒碎裂。

　　衙门暗影·镜中诡秘

　　久宣夜被石县尉唤入内堂问话，段半夏则在外院等候。衙役们正忙着将燕来楼的证物装箱搬回衙门，人来人往间，一名年轻衙役不慎绊了一跤，手中木箱“砰”地摔在地上！

　　“哗啦——”

　　箱内物件散落一地，其中一面铜镜滚到了段半夏脚边。

　　“姑娘，让一让！”衙役慌忙过来收拾。

　　段半夏俯身帮忙，指尖刚触到铜镜——

　　镜面灰蒙蒙的，竟照不出她的脸！

　　她心头一跳，正想细看，衙役却一把夺过镜子，粗声道：“证物不得乱碰！”

　　“这镜子……”段半夏试探道，“是从田蕊姑娘房里找到的？”

　　衙役不耐烦地摆手：“不该问的别问！”说罢将铜镜塞回箱子，匆匆上了封条。

　　段半夏盯着那口箱子，思绪翻涌——这镜子，和父亲房里的那面一样！

　　深夜，证物房内。

　　封存的箱子突然“喀嚓”裂开一道缝，铜镜从缝隙中滑出，镜面泛起血丝般的纹路。

　　一只苍白的手，缓缓从镜子里探了出来……

　　……

　　田蕊的闺房内，脂粉香气尚未散去，梳妆台上散落着各式精致的妆匣与首饰。温剑正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忽然，他的目光落在窗台边的一小片青绿色薄皮上。

　　“这是……”他俯身拾起，指尖轻捻，眉头微皱。

　　久宣夜走近，目光一沉：“碧玉梨的梨皮。”

　　苏璃原本倚在门边把玩着铃铛，闻言一怔，立刻站直了身子：“竟是碧玉梨？不是画皮妖？”

　　迟雪耳朵一抖，好奇地凑过来：“什么是碧玉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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