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渡67

第六十七章

　　昨夜，楚幽篁带人闯入赌坊，逼问高升的下落。赌坊的管事起初嘴硬，但架不住楚幽篁的手段，最终松口——

　　“高升确实还活着……是他母亲用了‘换命’的法子，让他逃过一劫。”

　　“换命？”楚幽篁眯起眼，“和谁换的？”

　　管事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听说……高升现在躲在城西的破庙里。”

　　次日清晨。

　　段半夏急匆匆地找到久宣夜：“有办法了吗？高升可能还活着！”

　　久宣夜沉默片刻，眼神深沉：“先去见温剑。”

　　然而，当他们赶到温剑家时，却被告知——温剑刚刚出门了。

　　街上人来人往，温剑独自走着，神色恍惚。

　　忽然，头顶传来“咔嚓”一声——

　　一块摇摇欲坠的牌匾轰然坠落！

　　“砰——！”

　　温剑被砸中，当场倒地，鲜血漫开。人群尖叫四散，久宣夜和段半夏冲上前，却已经晚了。

　　温剑的妻子哭得几近昏厥，众人将他的“尸体”抬回家中，盖上白布，准备发丧。

　　可就在此时——

　　“吱呀”一声，里屋的门开了。

　　温剑……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所有人僵在原地，惊恐地看着他。

　　“当、当家的？”妻子颤抖着掀开白布——

　　下面竟是一只被砸死的黑猫！

　　段半夏猛地抬头，发现那只盘旋在温剑头顶的白乌鸦……不知何时已经飞走了。

　　……

　　温剑的妻子颤抖着将事情全盘托出——

　　那晚，她亲眼看见黑猫趴在温剑身上，舔舐他的额头。第二天，温剑就变得异常虚弱，嘴里一直念叨着“要死了”。她想起坊间流传的“猫妖换命”之说，便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温剑藏的所有钱财都装进布袋，放在后院槐树下，低声祈求：“若真有灵，就拿走这些钱，替我夫君挡一劫……”

　　第二天，温剑竟真的“死而复生”。

　　“可那只黑猫……再也没出现过。”她攥紧衣袖，声音发颤，“直到今天，牌匾砸下来时，死的却是它。”

　　段半夏听完，心中一震——“所以，只要献上足够的‘代价’，黑猫就会替人挡灾？”

　　温剑妻子点头：“但据说……每换一次命，下一次的代价就会更大。”

　　……

　　当晚，段半夏按照温剑妻子所说的方法，独自来到城郊荒废的祠堂——传闻中，黑猫常在阴气重的地方出没。

　　她将一枚银锭和父亲生前常戴的玉佩放在供桌上，低声说道：“若你真能通灵，告诉我……我父亲段恒英的死，是否也是‘换命’？”

　　夜风骤起，烛火摇曳。

　　供桌下，一双金色的竖瞳缓缓亮起。

　　段半夏屏住呼吸，慢慢蹲下身——

　　“喵。”

　　黑猫从阴影中走出，皮毛如墨，唯有尾巴尖泛着一丝诡异的白。它盯着她，歪了歪头，像是在审视。

　　段半夏试探性地伸出手：“你能听懂我说话，对吗？”

　　黑猫没有躲，反而凑近嗅了嗅玉佩，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就在她以为它要开口时——

　　“唰！”

　　黑猫突然炸毛，猛地跃上房梁，转头就往外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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