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渡80

第八十章

　　段言秋独自坐在桌前，手指轻敲桌面打着拍子，嘴里哼着悠扬的小调，眼神迷离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角落，仿佛那里正有人在跳舞。

　　“哥？”段半夏试探着唤他。

　　段言秋恍若未闻，忽然站起身，对着空气伸出手，笑容温柔：“曲蛮娘，你这支舞比上次更妙了。”

　　段半夏浑身发冷——房间里明明只有他们两人！

　　她环顾四周，门窗紧闭，烛火摇曳，却照不出第三个人的影子。

　　段言秋忽然转头，直勾勾地盯着她：“半夏，你也来唱啊！”

　　他拽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蛮娘说，你唱得最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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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民战战兢兢地解释：“大人，小的真的只是砍柴路过，发现尸体就赶紧来报信了……”

　　楚幽篁审视着他，见对方神色惶恐不似作伪，最终挥了挥手：“走吧，若想起什么可疑之处，立刻来报。”

　　待村民离开后，楚幽篁蹲下身，仔细检查燕李的尸身。

　　“颈骨折断，一击毙命。”他冷声道，“凶手力气极大，手法干脆，绝非寻常人。”

　　久宣夜站在一旁，目光沉沉：“荒山野岭，凶手却无影无踪……除非——”

　　“除非死人开口。”苏璃接话，眼中闪过一丝锐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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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伍娘端着酒壶，轻轻敲响了段言秋的房门。

　　“段公子，我特意送了些酒来……”她推门而入，却见段半夏也在，笑容微微一滞，“段姑娘也在啊。”

　　段半夏盯着她手中的酒壶，眉头紧蹙：“这是什么酒？”

　　凤伍娘柔声解释：“这是‘忆梦酿’，能让人见到最想见的人……段公子总说这里有位曲蛮娘，我想或许这酒能帮他解开心结。”

　　段半夏心中警铃大作——之前凤伍娘明明否认段言秋房中有旁人，如今却主动送这种酒？

　　“不必了。”她冷声拒绝，伸手挡下酒壶，“言秋神志不清，不宜再饮酒。以后，你不必再送这些来。”

　　凤伍娘面露委屈：“我只是想帮忙……若非段姑娘在此，我都快忘了段公子住在这儿了。”

　　段半夏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我说，不必了。”

　　凤伍娘叹了口气，低头行礼：“是，那我先告退了。”

　　她转身离去，背影依旧温婉，可段半夏却觉得——她似乎笑了一下。

…………

　　久宣夜站在山道旁，指尖捻起一片落叶，目光冷峻地扫视四周。

　　“燕李死前曾激烈反抗，但凶手却毫发无伤。”

苏璃蹲下身，仔细参看，指腹擦过地面，

　　“没有血迹，说明对方中刀后伤口未流血——要么是死人，要么……不是人。”

　　楚幽篁皱眉：“徒手撕下整块皮，还能压制燕李的反抗……这力道绝非寻常。”

　　久宣夜眯起眼，指尖轻触地面残留的撕扯痕迹：“凶手少了一根手指。”他拾起一枚木制圆球，冷冷道，“这是义指，打斗时脱落了。”

　　回到栖凤楼，久宣夜直接找到迟雪：“可曾见过一个缺根手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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