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渡90

第九十章

　　凤伍娘轻笑一声：“保护？”她抚摸着木偶的脸，“可无论我怎么拼凑，都变不成你想要的女儿。”

　　凤天突然跪下，抓住她的衣袖：“跟爹走吧！爹带你离开，去哪儿都行……只要你答应不再伤人！”

　　凤伍娘静静看着他，眼中的温度一点点冷却。

　　“太迟了。”她抽回袖子，“从今往后，你不是我爹，我也不是你女儿。”

　　她转身走向门外，背影决绝。夜风吹起她的衣袂，像一只挣脱牢笼的红蝶。

　　凤天跪在原地，怀中还抱着那具木偶，哭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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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久宣夜踏入寂静的院落，脚步忽地一顿——

　　月光下，两个一模一样的"段半夏"静立树下，连衣袂被夜风拂动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宣夜。”迟雪嗓音冷沉，“怎么有两个段半夏？”

　　屋檐上传来一声轻笑，苏璃倒挂着探出头：“这下有趣了~”

　　她指尖夹着一张朱砂黄符，火光倏然窜起，“我帮你驱驱邪吗？假的魂儿肯定吓得比较惨。”

　　“半夏？”他低声唤道。

　　左侧的“段半夏”缓缓而来，眉眼温婉，却在看到久宣夜的瞬间，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捂了一下左眼。

　　久宣夜眸中寒光骤现，剑锋刹那出鞘——

　　“铮！”

　　久宣夜眸中寒光骤闪，剑锋刹那出鞘，直刺对方咽喉！

　　“唰——！”

　　“段半夏”急退数步，衣袖被剑气撕裂，露出苍白的手臂。

　　她忽地娇笑起来，面容如水波般扭曲，最终化作凤伍娘那张艳丽却疯狂的脸。

　　“真敏锐啊……”凤伍娘指尖抚过自己的脸颊，痴迷地望着久宣夜，“我们明明很般配，不是吗？”

　　她歪着头，笑容甜腻，“若你哪天厌了这张脸，我还能变成别的模样——你喜欢什么样的？清纯的？妖艳的？我都可以学。”

　　久宣夜剑锋直指她心口，冷声道：“假的永远变不成真的。”

　　段半夏从身后缓步走出，目光中满是痛惜：“凤伍娘，纵你面容千变万化，可有些东西不该变。”

　　凤伍娘笑容一僵，眼中血色翻涌：“你们懂什么？！”她尖啸一声，袖中傀儡丝暴起，“我要撕了你这张嘴——！”

　　久宣夜挥剑斩断袭来的丝线，将段半夏护在身后。

　　夜风卷起落叶，杀意凛冽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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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天瘫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手中攥着一块锋利的碎瓦片，对准了自己的手腕。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喃喃自语：“伍娘……爹对不起你……”

　　就在瓦片即将划下的刹那，一道黑影倏地掠过——

　　“喵！”

　　黑猫九命一爪拍落他手中的瓦片，金绿色的竖瞳紧紧盯着他，仿佛在说：“活下去。”

　　凤天怔怔看着黑猫，终于崩溃地捂住脸，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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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中，凤伍娘玉笛横吹，尖锐的音律撕裂夜空。

　　霎时间，地面龟裂，无数傀儡破土而出！它们关节扭曲，眼冒青光，如潮水般扑向久宣夜和苏璃。

　　“离火，起！”

　　久宣夜剑锋一振，赤红火焰自剑身燃起，化作流火飞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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