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苏璃倚在栏杆上,指尖把玩着一枚铜钱,笑得意味深长:“你看到没?久宣夜刚才那表情,活像被人欠了八百两银子。”
迟雪抱臂站在一旁,淡淡道:“段半夏也没好到哪儿去,明明担心得要死,嘴上却死不承认。”
苏璃挑眉:“你说,他俩这样,算不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迟雪瞥她一眼:“你倒是挺关心他们。”
苏璃笑眯眯地凑近:“这两个人,一个嘴硬心软,一个霸道护短——这两人明明关心对方,却偏要互相责怪,看得旁人直摇头。”
迟雪面无表情地推开她的脸:“无聊。”
……
楚幽篁指尖轻叩桌面,眉头紧锁:“信安王若真知自己只剩百日性命,绝不会悄无声息地消失。按照他的性子,必定会回府安排后事,甚至向朝廷递折子。”
司马令嬴冷声道:“可皇甫白说他病入膏肓,无力回天。”
“皇甫白的话未必可信。”楚幽篁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和一瓶虫油,丢给司马令嬴,“拿着,省得拖我后腿。”
司马令嬴接过,挑眉看他:“怎么,怕我出事?”
楚幽篁别过脸:“少自作多情,我只是嫌麻烦。”
司马令嬴轻笑一声,将匕首收入袖中,低声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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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吕春眠恭敬地引着久宣夜穿过曲折回廊,来到一处幽静庭院。
“沈先生,人带到了。”
院中石桌旁,一名青衣男子正执棋自弈,闻声抬头,眉眼含笑:“宣夜,多年不见。”
久宣夜瞳孔微缩,沉声道:“……师叔。”
沈图南,小洞天的主人,亦是久宣夜父亲的同门师弟。
沈图南落下一枚黑子,意味深长道:“你父亲若知道你来了这里,怕是要气得不轻。”
久宣夜冷声:“我来找人,不劳师叔费心。”
沈图南轻笑:“找谁?信安王?还是……段半夏?”
旧人重逢,各怀心思。
楚幽篁站在沈图南面前,神色复杂。
“当年楚家满门被屠,我被打入大牢,若非师叔奔走相救,我早已是刀下亡魂。”
沈图南摇头苦笑:“可惜我赶回神都时,你已不知所踪……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楚幽篁垂眸:“苟活罢了。”
他曾听父亲提过,这位师叔天资卓绝,却因爱上一只狐妖被逐出师门。
如今亲眼所见,沈图南眉宇间的沧桑更甚当年。
沈图南摩挲着手中一枚褪色的狐形玉佩,缓缓道:“我年少时,遇见过一只狐妖。”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回忆里的影子。
“她天真烂漫,不知人间规矩,而我……明知门规森严,却仍深陷其中。”
楚幽篁沉默。他听说过这段往事——师叔为那狐妖叛出师门,甘愿放弃一切。
“后来呢?”
沈图南苦笑:“后来她妖性失控,醉酒时误伤了我。”他指尖无意识抚过颈侧一道旧疤,“她醒来后崩溃逃离,生怕再伤我分毫。”
“这一逃,就是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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