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久宣夜……！”她哭得几乎喘不过气，踉跄着冲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蛮瑛——不，现在该叫他久宣夜了——浑身一僵，随即紧紧回抱住她，指尖微微发颤：“……半夏。”

　　“原来……不是梦。”她颤抖着伸出手，抚上蛮瑛的脸，“是你……一直都是你。”

　　蛮瑛眼中情绪翻涌，终于再难压抑，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半夏……对不起。”

　　——

　　姻缘树无风自动，漫天红绸飘舞。

　　苏璃满意地拍拍手：“搞定。”

　　迟雪感动得兔耳朵直抖：“太好了呜呜呜……”

　　子空轻哼一声，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别扭了那么些天，总算……”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突然劈来！

　　蛮瑛一手搂着段半夏，一手持剑指向众人，耳根通红：“苏！璃！”

　　苏璃一个后翻，躲开剑锋：“哎哟喂，新人未入洞房，媒人先扔过墙！”

　　话音未落就化作青烟溜得无影无踪，临走还不忘把看热闹的迟雪也顺走。

　　子空盯着那缕消散的青烟，金瞳微微眯起，唇角却不受控地勾起一抹弧度。

　　（跑得倒快……）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她枕过的手臂，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温度，和若有若无的冥火气息。

　　——像她这个人一样，狡黠又烫人。

　　——

　　宣夜和半夏回到了曾经一起住过的小院。

　　久宣夜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道：“我收拾一下屋子，你先休息。”

　　可段半夏死死拽着他的袖子，怎么也不肯松手，眼眶通红：“你……会不会又突然消失？”

　　久宣夜看着她这副模样，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他叹了口气，伸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柔声道：“不会。”

　　“我现在可以自由穿梭人间和无忧境，不会再让你等。”他捧起她的脸，认真道，“我保证。”

　　段半夏吸了吸鼻子，终于破涕为笑：“你要是再敢骗我，我就……”

　　“就怎样？”久宣夜挑眉。

　　“就再也不理你了！”她气鼓鼓地说完，却又忍不住扑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

　　久宣夜低笑，揉了揉她的发顶：“好，不敢骗你。”

　　——

　　夕阳西下，小院被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段半夏靠在久宣夜肩头，忽然想起什么，仰头问道：“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久宣夜垂眸看她，金瞳里漾着温柔的光：“你说呢？”

　　她脸一红，小声嘟囔：“……道侣？”

　　久宣夜轻笑，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嗯，道侣。”

　　——

　　晨雾未散，段英恒夫妇已收拾好行装。

　　段夫人替女儿拢了拢衣襟，柔声叮嘱：“半夏，爹娘去慈云寺住半月，你乖乖在家研习药典，莫要乱跑。”

　　段英恒板着脸补充：“尤其不许再去地下城。”

　　他余光瞥向院外——那里，久宣夜正抱剑而立，沉默如影。

　　段半夏乖巧点头，袖中手指却悄悄蜷起：“女儿晓得。”

　　*

　　长街花灯如星河倾落，段半夏的指尖被久宣夜紧紧裹在掌心。

　　“松、松些……”她小声抗议，却被他变本加厉地十指相扣。

　　久宣夜面上仍是一派冷峻。

　　“怕你走丢。”他理直气壮，金瞳里映着万千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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