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心跳加速,却强自镇定,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公子恕罪,奴婢腹痛难忍,想找些药……”
宫远徵冷笑一声,倏地逼近,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将她狠狠按在墙上!
“擅闯徵宫者,死。”
苏璃呼吸一窒,却在他收紧手指的瞬间,艰难开口:“公子的毒……缺一味曼陀罗,可增效三成……”
宫远徵眸光一凛,指间力道微松。
“你说什么?”
苏璃趁机喘息,直视他的眼睛:“奴婢略通药理,方才见公子药炉里的配方,若加曼陀罗,毒性会更烈。”
宫远徵眯了眯眼,忽然笑了。
“找死?”
苏璃指尖轻颤,却仍倔强地勾了勾唇角:“求公子……给奴婢一个找活路的机会。”
她的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他腕间的银铃。
——叮铃。
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医馆内格外清晰。
宫远徵眸光微动,倏地松手,转身离去。
“滚。”
苏璃捂着脖颈咳嗽,却露出一丝笑意。
——他没杀她。
而且,她赌对了。
宫远徵果然对毒术痴迷,她的药理知识,或许能成为保命的筹码。
她扶着墙站起身,正准备离开,却见桌上多了一个瓷瓶。
——是烫伤药。
她怔了怔,随即轻笑。
“傲娇小狗……”
夜色渐深。
苏璃回到厢房,刚推开门,却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样。
——窗棂上,有一道极浅的指痕。
有人来过。
她眸光一冷,缓缓攥紧了袖中的毒针。
而无人的屋檐上,宫远徵静立风中,指尖把玩着一枚蓝紫色的毒花。
夜风拂过,花瓣在他掌心化为齑粉。
他垂眸,看向苏璃的窗口,眼底晦暗不明。
——猎物,上钩了。
苏璃脖颈上的淤青过了三日才消。
那日擅闯徵宫,虽侥幸活命,却仍被管事嬷嬷罚了十戒尺,掌心红肿一片,连握筷都疼。
侍女替她上药时,忍不住叹气:“姑娘何必去招惹徵公子?他性子阴鸷,连执刃都管束不得。”
苏璃垂眸不语,只盯着掌心出神。
——她当然知道宫远徵危险。
可比起被少主当作生育工具,她宁愿赌一把。
夜深人静时,窗棂忽然传来轻响。
苏璃警觉抬头,却见窗缝里塞进一个小瓷瓶,骨碌碌滚到榻边。
她拾起一看,竟是上等的化瘀膏。
——徵宫的印记。
她怔了怔,随即失笑。
这是……赔罪?
翌日,苏璃特意起了个大早,拎着食盒去了徵宫。
侍卫拦她,她也不恼,只笑吟吟道:“昨日承蒙公子赠药,特来道谢。”
侍卫面面相觑,正犹豫间,医馆内传来一声冷嗤——
“让她滚进来。”
宫远徵正在药炉前配毒,头也不抬。
苏璃将食盒放在桌上,轻声道:“公子,奴婢做了些药膳,可补气血……”
“谁稀罕。”他冷笑,手中银刀寒光一闪,削断一株毒草,“再敢擅入,下次断的就是你的手。”
苏璃不慌不忙,揭开食盒盖子。
——桃花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宫远徵动作一顿。
食盒里是一碗桃花羹,粉白相间,缀着几片新鲜花瓣,旁边还配了一碟晶莹剔透的蜜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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