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末的菀城,依旧被严寒所笼罩,刺骨的寒风在空中肆意翻腾,仿佛要将最后一丝温暖也卷走。
丁程鑫拢了拢身上并不算厚实的还带着几分潮湿的校服外套,尽管过了一天衣服已经不滴水了,但此刻已经无法抵挡寒风的侵蚀,冰冷的似乎要渗进四肢百骸。
他蜷缩着着身子,肩上压着因为高三课业繁多而格外沉重的书包,他掏出手机,细白的指尖颤抖着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他站立在寒风中,将手机贴近耳朵,尽力避免被风声影响。
过了许久,电话接通了。
丁程鑫:“妈……”
丁程鑫略显怯懦地呼喊。
“干什么啊!又打电话?”
那边传来女人并不和善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恶狠狠的斥责。
丁程鑫:“妈你可以给我打点生活费过来吗?学校要交资料费。”
丁程鑫小心翼翼地说着自己的诉求。
“怎么又要钱啊?前段时间不才给你了?不会是拿钱干其他事情了吧?”
丁程鑫:“妈,我没有……”
丁程鑫吸了吸鼻子,声线都在微微颤抖。
“我没有!别找我要!”
丁程鑫垂眸,眼里滑过了一抹忧伤,他继续开口:
丁程鑫:“妈今天你可不可以来看我……”
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啪的挂断了。
丁程鑫沉默地捏着手机,手臂缓缓下垂。
他想问她今天可不可以来看他。
因为,
今天是他的生日啊。
他默了一会儿,继续朝家的方向走去。
丁程鑫从前一直是跟着母亲的,因为他的父亲在他很小就去世了,具体什么原因母亲也闭口不提,直到前几年,母亲改嫁,并且还与他的继父又有了一个儿子。
从那以后,原本就与这个家格格不入的他,如今更像是一个外人了。
自他上高中后,就一直住在母亲给他找的一套房子里,真正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母亲对自己的态度也越来越如履薄冰。
而仅有的几次回家的记忆,自己只是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如一家三口般的甜蜜幸福相处,而自己就像是个窥探幸福的小偷一般可怜。
丁程鑫独自在巷子中穿行。
他走得很慢,膝盖处的伤口还很疼,脚踝处的肌肉酸痛,口腔中还能尝到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更惨的是,他遭遇了校园欺凌。
隔三差五地身上会添伤口,有些伤疤也永恒地留在了他的皮肤上。
每天都很累,很辛苦,像活在地狱里。
他缓步走到一栋老旧的居民楼前,还没走进单元里就被人擒住了。
身后猛然被一股陌生的气息环住,丁程鑫浑身一僵,还没做出反应,颈侧就贴上了一个锋利且尖锐的东西。
耳边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冰冷的声音。
马嘉祺:“别喊,别动。”
丁程鑫听话地一动不动,他僵直着脊背,浑身紧绷。他感受到了那东西的锋利,似乎只要自己有一点忤逆身后的人的意思,那柄刀就会毫不留情割破自己的喉咙。
他结巴着开口:
丁程鑫:“你想干什么?”
身后的人身上带着寒风凛冽的气息,正如他的声音。
马嘉祺:“往你家走。”
丁程鑫抿了抿唇,不动也不做声。
目光移到搁在自己颈间的白色刀刃,出声提醒
丁程鑫:“太近了。”
身后的男人明显听懂了他的意思,将刀拿远了一点,牵制着丁程鑫往前走。
丁程鑫沉默地爬上楼梯,身后的人依旧离自己很近,连炽热的鼻息都若有若无地喷洒在自己耳边。
他小心谨慎地维持着距离。
明显身后的男人也没有出声斥责他走的如此慢的意思。
好不容易走到了三楼。
因为时间很晚和天气很冷的原因,楼道里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的人影,所以他也没有任何办法进行呼救。
他从口袋掏出钥匙,插入老旧的锁里,转动时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门打开了。
丁程鑫率先走了进去,男人在身后关好门后终于松开了对他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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