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海风特遣队春游

学校广播里传来教导主任沙哑的声音："清明节假期春游活动定于本周六，目的地海风岛北岸礁石滩，请各班..."

广播还没结束，教室里就炸开了锅。李老师站在门口看着教室里面热闹的场景，没有打扰的意思。

符舒望看向谢清宴："你想吃什么？我叫我妈多准备几份。"

吉临骁突然说道:“也给我准备一份，我喜欢吃牛排，意大利面。”……

此时，杨序谦抬头看了眼教室后排——林嘉树正兴奋的跟谢清宴说着什么，符舒望时不时的接一句。

时不时的看向谢清宴。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符舒望看着吉临骁，撇撇嘴："我只准备谢清宴和符知夏的。"她突然凑近，"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准备。"

林嘉树和谢清宴提前30分钟去广播站了，其余的同学处于兴奋状态，老师讲课估计也听不进了。

时间在兴奋总是过的很快，放学铃响起，杨序谦故意磨蹭到最后。等教室空了大半，吉临骁像只灵活的猴子般蹿到他身边："图书馆地下仓库，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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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地下仓库是吉临骁的"秘密基地"。三台电脑同时运行着不同界面，墙上贴满了从校报上剪下来的编程大赛报道。

"看这个。"吉临骁调出一份电子名单，"三年前林教授带的特训班学生。"

杨序谦眯起眼睛。名单上有十几个名字，其中一个被红色标记圈出：**符秋棠**。

"这名字有点耳熟..."

"她是我姐姐。"符知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比我大五岁，三年前...退学了。"

仓库里的空气突然凝固。杨序谦想起符知夏笔记本上那些被反复描摹的"3"——三月？三年？还是...第三名？

"你姐姐参加了那届编程大赛？"吉临骁问。

符知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本来该是季军。"

杨序谦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钟宴丞被取消资格，符秋棠退学，林嘉树的爸爸到底做了什么事?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三人同时僵住。钟宴丞站在楼梯口，学生会袖章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光。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剪报，电脑屏幕上的名单，最后落在杨序谦脸上。

"不是说好不再查了吗？"

杨序谦的喉咙发紧。钟宴丞的眼睛里有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不只是愤怒，还有深深的疲惫。

"我们只是想帮你——"

"我不需要！"钟宴丞一把扯下墙上的剪报，"三年了，我好不容易才...你们知道每天假装忘记这件事有多难吗？"

符知夏突然上前一步："但我姐姐没能假装。"她的声音颤抖，"她甚至没机会证明自己，就直接消失了。"

钟宴丞愣住了。杨序谦看到他的手指微微发抖，那张剪报在他手中皱成一团。

沉默在黑暗中蔓延。最终，钟宴丞转身走向楼梯："周六的春游，我不去。"

吉临骁想追上去，被杨序谦拦住："给他点空间。"

"那我们...还查吗？"吉临骁小声问。

杨序谦看向符知夏。她正盯着屏幕上姐姐的名字，眼泪无声地滑落。

"查。"杨序谦说，"但别让宴丞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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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清晨，海风岛码头人头攒动。林嘉树像只兴奋的小鸟，在人群中穿梭："谢清宴！这边！"

杨序谦数了数人数——吉临骁、符舒望、谢清宴，符知夏，还有...林嘉树。唯独少了钟宴丞。

"他果然没来。"吉临骁嘀咕。

杨序谦没说话。昨晚他收到钟宴丞的短信：「别做傻事。」这语气不像彻底放弃，倒像是...警告？

渡轮上，林嘉树独自坐在谢清宴旁边，另一边是符舒望，海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杨序谦注意到他时不时摸向口袋——那里鼓鼓的，像是藏着什么。

"我去套套话。"吉临骁自告奋勇。

半小时后，他灰溜溜地回来："那家伙嘴比保险箱还严，就问出他带了便携厨具。"

北岸礁石滩比想象中荒凉。潮水退去后，黑色的礁石像怪兽的背脊般裸露在外。林嘉树变魔术般从背包里掏出整套炊具，腌制好的牛排在他手下滋滋作响。

"哇！专业啊！"符舒望惊叹。

吉临骁吃得满嘴流油，第五次去盛汤时被杨序谦踹了一脚："你是河马吗？"

笑声中，杨序谦注意到符知夏不见了。他沿着礁石寻找，最终在一块背风的岩石后发现了她。她正用树枝在沙地上划着什么——又是那个数字"3"。

"你还好吗？"杨序谦问。

符知夏猛地擦掉沙上的痕迹："这里...我姐姐来过。"她指向远处一块形状特殊的礁石，"她照片里有这块石头。"

杨序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潮水正在退去，礁石根部露出一个模糊的凹槽...

"序谦！知夏！"吉临骁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谢清宴手割伤了！"

他们赶回去时，谢清宴正盯着自己的指尖——一道细小的血痕。林嘉树抓过她的手想查看，她却猛地抽回。

"没事，只是..."谢清宴的声音戛然而止。杨序谦拿着创可贴走了过来:“包着，钟宴丞不再身边，就不会照顾自己了?”。

林嘉树有点小尴尬的，走过去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仿佛静止了。

此时，远处树林里，有什么东西反射了一下阳光。杨序谦眯起眼睛——是镜头？望远镜？还是...

一个可怕的念头击中了他。他掏出手机，飞快给钟宴丞发消息：「你在哪？」

已读。没有回复。

又一道反光闪过。这次杨序谦看清了——是学生会袖章的反光。

钟宴丞果然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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