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雪童子确实没有去找所谓的四号鸣屋。
雪童子:你竟敢来百鬼幼儿园……不怕被发现吗?(冷漠)
八歧大蛇:(闭着眼倚在树旁。)我可以理解为二五仔在担心我吗?
雪童子:随你。
教室那边突然传来了妖刀姬的喊叫声。
雪童子:(想:鬼使白他怎么……)
雪童子:(目光一凝,就打算往教室那边去。)
八歧大蛇:(拦住雪童子。)不用管,你还担心你的朋友解决不了吗?
雪童子:又是你的计划?
八歧大蛇:不在我的计划之内。
雪童子:那我也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玩闹。(想要离开。)
八歧大蛇:(低声)你以为……玉藻前跟你家不知隔了几层关系,为何你最终住在他家?
雪童子:(僵住)八歧大蛇,你要是想挑拨离间,不必说谎……
八歧大蛇:不,你信了。
八歧大蛇:二五仔你向来敏锐,自然能分辨出来我是否在说谎。
雪童子:(深呼吸。)确实有这个可能,等我再找找证据……
八歧大蛇:(直视雪童子的眼睛。)
雪童子:(目光躲闪。)
八歧大蛇:你在害怕。
雪童子:未知全貌,不可定夺。
八歧大蛇:其实很正常。你自以为很了解他,但最后却发现他并非像你想象的样子……
八歧大蛇:人性从来都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在好与坏之间,总是有无数特质无法清晰地定义,就像那些造型奇特的石头一样,每当你换一个角度,你看到的形状都是不同的,甚至有可能是截然相反的。
雪童子:(目光黯淡。)
八歧大蛇:再给你一段时间考虑,我还会再来找你的。
八歧大蛇:报仇的话……我有把握灭了百鬼幼儿园。
雪童子:(低声)与个人仇恨无关,这是整个平安京的事。
八歧大蛇:我也没有办法,这是我的宿命,我躲不掉,谁也躲不掉。
雪童子:你不该信命。
八歧大蛇:曾有那么一段时光,我不愿在乎别人的看法,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但后来,很残酷的是,我们都长大了。
八歧大蛇:二五仔,不要总是站在道德的至高点劝我,你知道的邪神组织……只不过是我给你说的冰山一角罢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若经我苦,未必有我善。(离开)
雪童子又陷入了回忆,接着过了好久,他的眼中有什么东西亮了一下,又很快地灭了。一瞬间他想起了之前所有的事,想起养父母离开那一天的浓烟,想起午夜帮助萤草老师治疗的倔强,想起报纸上那一笔带过的报道,想起在玉藻前家里流泪的无助……想起玉藻前紧紧抱着他,然后坚定地告诉他:“但我知道,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也许八歧大蛇说的是对的,他仅仅是听八歧大蛇偶尔抱怨了几次,并未真正体验过邪神组织的压抑生活。他不懂的大多了,有些事情也许他一辈子也不会懂。可是忽然的,他反应过来,那些“不懂”衬托出的是自己的幼稚、天真、可笑,以及可耻。生活幸福是没有错,但,当你站在幸福的角度去评判这个世界的时侯,对那些不幸的人而言,就是伤害。
现在,他好像想清楚了,原来很多事情其实是解决不了的。
直到又传来辉月姬的惨叫声,他才平复了一下心情,向藏宝库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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