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烟火市集的糖分超标

傍晚六点，沈星眠站在衣帽间前犹豫不决。她拎着两条裙子转身："哪条比较合适？"

傅砚寒从文件中抬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她手上停留片刻："蓝色那条。"

"为什么？"

"..."他低头继续签文件，"衬你眼睛。"

沈星眠抿嘴笑了。她发现文件右下角的日期被写错了——这位在商场上从不出错的傅总，今天第三次犯低级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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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区入口，傅砚寒的迈巴赫引来不少侧目。他解开西装扣子，眉头紧锁地看着人潮涌动的街市："老爷子非要我来考察这个民俗项目。"

"所以拉我来当挡箭牌？"沈星眠歪头。

傅砚寒突然倾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垂："是让你履行傅太太的职责。"安全带咔哒弹开的声响像极了她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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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板路被灯笼映得发红。沈星眠举着棉花糖，看傅砚寒站在糖画摊前活像尊雕塑。老师傅笑呵呵问："要什么图案？"

"兔子。"她抢答。

傅砚寒却掏出钱包："龙也要。"见她疑惑，他低声解释，"兔年你生日，龙年...是我们结婚那年。"

糖浆在石板上流淌时，沈星眠突然发现他西装后摆沾了糖霜。她踮脚去拍，傅砚寒却猛地转身抓住她手腕。街角的灯笼突然亮起，照见他眼底晃动的光："别乱动。"他声音沙哑，指尖在她腕间摩挲，"沾到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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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树前，沈星眠偷偷写下：「想看他再笑一次」。转身时撞进傅砚寒怀里——他手里木牌上的墨迹还没干透：「明年带她看更好的烟火」。

"合约不是只有一年吗？"她小声问。

傅砚寒把两块木牌系在同一根高枝上，红绳缠过他修长的手指："续约条款..."他顿了顿，"可以再加。"

夜风突然大作，无数许愿牌哗啦啦响成一片。傅砚寒下意识将她护在怀里，她闻到他领口淡淡的沉香，混着一丝陌生的甜——是刚才她硬塞给他的棉花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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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寒？真是你！"

沈星眠回头，看见白裙女子站在灯笼下。对方目光扫过她时，笑容淡了几分："这位是？"

傅砚寒的手突然搭上她的腰："我太太。"掌心温度透过衣料传来，沈星眠僵着身子想躲，却被他搂得更紧。

亲戚们围上来时，他忽然举起她的手。婚戒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他低头吻在她无名指上："我们还有事，先走。"

这句话说得太自然，自然到沈星眠差点忘了这是演戏。直到坐进车里，她才发觉自己手心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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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傅砚寒一直没说话。沈星眠数着窗外掠过的路灯，突然听见他问："生气了？"

"没有。"她抠着包带，"演得很逼真。"

车停在红灯前。傅砚寒突然抓过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震得她指尖发麻。

"刚才这里，"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跳得比签十亿合同时还快。"

沈星眠抬头，看见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远处突然炸开一朵烟花，照亮他泛红的耳尖——和十七岁照片里那个少年一模一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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