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长桌两侧,气氛凝滞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傅砚寒端坐在主位,眼神冷峻如刀锋,与对面七位董事对峙。沈星眠坐在他身旁,手掌心渗出一层薄汗,却被他不动声色地覆住,那温热的触感让她稍微安心了些。投影幕布上,“造假证据”四个字格外刺眼——几份署名沈星眠的设计稿被指与海外设计师的作品雷同,像一把无形的匕首悬在她的头顶。
“傅总,《深海之泪》项目要是因抄袭告吹,傅氏可就真完了!”刘董事猛地一拍桌子,袖口里的翡翠扳指闪着冷冽的光,“我们提议罢免你!让苏清漪女士暂代总裁之位!”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震得会议室里的吊灯微微晃动。
角落里的苏清漪唇角挂着得体的笑容,眼底却透着冰冷的算计。“星眠啊,何必为了上位铤而走险?”她的语气轻飘飘,却如同毒蛇吐信般令人心惊。
沈星眠浑身一僵,那些设计稿明明是她大学期间弃用的废稿,怎么会被拿出来当作罪证?
就在她慌乱之际,傅砚寒突然捏了捏她的手,指尖温热又沉稳。他站起身来,动作利落,西服笔挺,整个人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刃:“第一,沈星眠的设计稿时间戳,比所谓‘海外作品’早三年。”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字字如铁。
他将手中的平板电脑往桌面上一放,屏幕亮起,赫然是加密云端的原始文件记录。刘董事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铁青,喉咙滚动了一下,却说不出话。
“第二,”傅砚寒转头看向苏清漪,眼神冷得像寒冬腊月的冰湖,“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傅砚寒妻子的设计稿?”
——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沈星眠颈间的贝壳项链忽然滑落,在桌面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这是一条老旧的项链,贝壳内侧刻着极小的字母“FH”。从小到大,她都戴着它,从未摘下过。
刘董事的目光骤然放大,脱口而出:“这贝壳……你是沈廷远的女儿?!”
沈星颈怔住了。父亲沈廷远曾是设计界的天才,但英年早逝,她对此知之甚少。而这贝壳,又是怎么回事?
傅砚寒拾起项链,手指缓缓摩挲着那两个字母,嗓音低哑,似浸透了海水的咸涩:“三年前的设计展,她戴着这条项链,站在被抄袭的作品前哭。”他的语调像是压抑了无数情绪。
他稍稍停顿,抬眸看向沈星眠,眼底深邃如夜:“因为这条贝壳,我找了她十年。”
——
会议室陷入一片死寂,空气中仿佛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傅砚寒的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将贝壳项链重新挂回沈星眠的脖颈。他低声说道:“沈廷远是我的恩师,他临终前托我照顾他的女儿。但我没想到,他的女儿,就是我在设计展上遇见的那道光。”
苏清漪脸色惨白,身体不住地发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不可能……你当时明明说选她只是为了项目!”
“我什么时候说过?”傅砚寒冷笑,眉宇间透着一股凛然的气势。他扬手将一份文件甩向刘董事,纸张哗啦啦散落在桌面上,“倒是你,上周账户收到的三千万汇款,来源正是苏清漪背后的远洋集团。”
监控截图紧接着投映出来:苏清漪与远洋集团总裁在半岛酒店密会的画面。日期,正好是匿名短信发出的那一天。
——
刘董事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蜡黄,手足无措。苏清漪浑身发抖,嘴唇颤动着却再也挤不出一句话。
傅砚寒却不再看他们,只专注地捧起沈星眠的脸,拇指轻轻擦去她不知何时滑落的眼泪。“哭什么?”
“我……”沈星眠哽咽着,声音里有委屈也有释然,“我还以为,你真的只是利用我……”
傅砚寒低头,轻轻吻在她的眉心,声音如同叹息:“从偷你发卡那天起,我就只想把你藏起来。《深海之泪》的设计稿,是我照着你大学时画的海洋速写改的。我想给你一个真正属于你的舞台。”
他说着,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丝绒盒,打开后,一枚蓝宝石戒指静静躺在里面。戒托铸成贝壳与海浪的形状,宛如那条项链的延伸。
“本来想等项目落地再求婚,现在看来……”他单膝跪地,握住她的手,眼神比深海更清澈也更真挚,“沈星眠,贝壳是我十年前托恩师带给你的信物,现在换我问你——愿意让我,做你永远的港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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