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咕朝！金羽大将军的首秀！

陛下！它说吏部尚书的奏折像鸡屎！

　　---

　　萧彻那句“明日上朝，带上它”的惊世之语，如同九天玄雷，把我和地上那只怒发冲冠的“金羽大将军”，以及旁边已经吓出蚊香眼的小太监，集体劈成了三座造型各异的石雕。

　　带…带鸡上朝？！老板！您是被鸡啄了脑子还是被枸杞糊了心？！那是朝堂！不是养鸡场！文武百官、列祖列宗看着呢！您让一只鸡…站在太和殿上？！听政？！议政？！还是表演铁锅炖自己？！

　　沈妙内心掀起了十八级海啸：【系统！系统！老板疯了！速速兑换速效救心丸！给他！给我！给那只鸡也行！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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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妙：【兑！兑！给我来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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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妙：【……】我谢谢你啊！这精神稳定剂怕不是敌敌畏兑的！

　　地上那只“金羽大将军”似乎也被这离谱的命令震住了，绿豆眼里的怒火凝固了，脖子伸得老长，歪着脑袋，用一种“人类，你认真的？”的困惑眼神，打量着门口那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玄色身影。它喉咙里威胁性的“咕咕”声卡在了半道，变成了一个短促的、带着疑问的：“咕？”

　　萧彻却仿佛只是下达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旨意。他目光淡淡扫过石化状态的我，又瞥了一眼地上那只造型奇特（凌乱）的鸡，最后落回我手中那只依旧散发着罪恶香气的巨大鸡腿上，眉梢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

　　“处理好。”他丢下这三个字，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然后，玄色袍袖微拂，转身，身影如同融入夜色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破败的门口，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三个风中凌乱的灵魂（或鸡魂）。

　　“咕…”金羽大将军发出了一个弱弱的、带着点茫然的单音节。

　　小太监终于从蚊香眼状态恢复了一丝清明，连滚带爬地扑到我脚边，抱着我的腿就开始哭嚎：“大人！大人救命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带大将军上朝？总管知道了非扒了小的皮不可啊！呜呜呜…”

　　沈妙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鸡腿，再看看地上那只茫然中开始重新积蓄怒气的战斗鸡，感觉人生一片灰暗。俸禄翻倍？鸡腿自由？呵…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就不错了！

　　“闭嘴！”我被他嚎得脑仁疼，没好气地低喝一声，“不想被扒皮，就赶紧想办法把它给我弄回去！看牢了！明日卯时…不！寅时！给我把它收拾干净了！一根杂毛都不许有！送到…送到…”我痛苦地闭了闭眼，“送到太和殿外候着！”

　　小太监哭丧着脸，看着地上那只已经开始用爪子刨地、眼神不善地盯着他的“大将军”，感觉任务比登天还难。最终，在我“不然现在就扒你皮”的死亡凝视下，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几颗小土豆，以一种壮士断腕的姿态，朝着远离我的方向丢了一颗。

　　“咕？！”金羽大将军的注意力果然被滚动的土豆吸引，绿豆眼瞬间锁定目标，暂时放过了我和小太监，扑棱着翅膀追土豆去了。

　　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追了上去。一场惊心动魄的“鸡口夺命”暂时落下帷幕。

　　我瘫坐在冰冷的床沿上，看着手里这只经历了生死时速、沾了点灰但依旧油光锃亮的鸡腿，感觉喉咙里那块“精神稳定剂”薄荷味更重了，凉得直冲天灵盖。

　　【吃？还是不吃？】这成了一个比“生存还是毁灭”更沉重的问题。最终，对食物的本能渴望（以及不能浪费的朴素价值观）战胜了一切。我抱着一种“吃顿好的好上路”的悲壮心情，狠狠地、带着泄愤意味地，咬了一大口！

　　香！真香！油润酥脆！肉质饱满！异世系统出品的秘制大鸡腿，果然名不虚传！瞬间抚慰了我饱受惊吓的心灵和喉咙。至于那只鸡的灵魂控诉？吃饱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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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寅时（凌晨三点）。

　　天还没亮，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死寂的墨蓝中。太和殿外巨大的广场上，只有冰冷的汉白玉石砖反射着稀薄的月光，以及……肃立如林、鸦雀无声的禁卫军。

　　我和福安公公，如同两根插在寒风里的冰棍，站在紧闭的太和殿侧门旁。我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硕大的、盖着明黄绸布的竹编鸡笼。鸡笼里，隐隐传来压抑的、带着不满的“咕…咕…”声，以及爪子挠笼底的沙沙声。

　　福安公公那张圆脸此刻绷得紧紧的，一丝笑容也无，眼神复杂地瞥了一眼我怀里的鸡笼，又迅速移开，仿佛里面装着什么不祥之物。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沈妙内心：【公公，您的心情我懂…】我紧了紧抱着鸡笼的手臂，感觉里面的“大将军”又躁动了一下。寅时就被小太监连哄带骗（主要是用新挖的、沾着露水的嫩蚯蚓）塞进这个临时征用的豪华鸡笼（据说是以前装过进贡孔雀的），一路抬到 陛下！它说吏部尚书的奏折像鸡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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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上那只“金羽大将军”似乎也被这离谱的命令震住了，绿豆眼里的怒火凝固了，脖子伸得老长，歪着脑袋，用一种“人类，你认真的？”的困惑眼神，打量着门口那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玄色身影。它喉咙里威胁性的“咕咕”声卡在了半道，变成了一个短促的、带着疑问的：“咕？”

　　萧彻却仿佛只是下达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旨意。他目光淡淡扫过石化状态的我，又瞥了一眼地上那只造型奇特（凌乱）的鸡，最后落回我手中那只依旧散发着罪恶香气的巨大鸡腿上，眉梢极其细微地动了一下。

　　“处理好。”他丢下这三个字，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然后，玄色袍袖微拂，转身，身影如同融入夜色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破败的门口，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三个风中凌乱的灵魂（或鸡魂）。

　　“咕…”金羽大将军发出了一个弱弱的、带着点茫然的单音节。

　　小太监终于从蚊香眼状态恢复了一丝清明，连滚带爬地扑到我脚边，抱着我的腿就开始哭嚎：“大人！大人救命啊！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带大将军上朝？总管知道了非扒了小的皮不可啊！呜呜呜…”

　　沈妙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鸡腿，再看看地上那只茫然中开始重新积蓄怒气的战斗鸡，感觉人生一片灰暗。俸禄翻倍？鸡腿自由？呵…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就不错了！

　　“闭嘴！”我被他嚎得脑仁疼，没好气地低喝一声，“不想被扒皮，就赶紧想办法把它给我弄回去！看牢了！明日卯时…不！寅时！给我把它收拾干净了！一根杂毛都不许有！送到…送到…”我痛苦地闭了闭眼，“送到太和殿外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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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金羽大将军的注意力果然被滚动的土豆吸引，绿豆眼瞬间锁定目标，暂时放过了我和小太监，扑棱着翅膀追土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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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寅时（凌晨三点）。

　　天还没亮，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死寂的墨蓝中。太和殿外巨大的广场上，只有冰冷的汉白玉石砖反射着稀薄的月光，以及……肃立如林、鸦雀无声的禁卫军。

　　我和福安公公，如同两根插在寒风里的冰棍，站在紧闭的太和殿侧门旁。我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硕大的、盖着明黄绸布的竹编鸡笼。鸡笼里，隐隐传来压抑的、带着不满的“咕…咕…”声，以及爪子挠笼底的沙沙声。

　　福安公公那张圆脸此刻绷得紧紧的，一丝笑容也无，眼神复杂地瞥了一眼我怀里的鸡笼，又迅速移开，仿佛里面装着什么不祥之物。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沈妙内心：【公公，您的心情我懂…】我紧了紧抱着鸡笼的手臂，感觉里面的“大将军”又躁动了一下。寅时就被小太监连哄带骗（主要是用新挖的、沾着露水的嫩蚯蚓）塞进这个临时征用的豪华鸡笼（据说是以前装过进贡孔雀的），一路抬到这里，换谁都得有脾气。

　　卯时初刻（凌晨五点）。

　　沉重的太和殿正门在悠长的钟鼓声中缓缓开启。身着各色朝服、顶着浓浓黑眼圈（或者根本没睡醒）的文武百官，如同一条条沉默的鱼，按照品级鱼贯而入。他们目不斜视，步履沉稳，彰显着帝国中枢的威严与秩序。

　　然而，当他们的目光不经意扫过站在侧门阴影里、抱着个巨大不明物体的我时，那沉稳的步伐，或多或少都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卡顿？疑惑？惊悚？

　　沈妙内心：【看什么看！没见过带宠物上班的吗？！】我努力挺直腰板，试图用严肃的表情掩盖内心的荒诞和社死感。

　　终于，百官入殿完毕。福安公公深吸一口气，用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声道：“沈女史，陛下宣…宣‘金羽大将军’觐见。”

　　宣…觐见？！

　　沈妙：【！！！】老板！您玩真的啊？！还觐见？！您当它是外国使臣吗？！

　　我抱着鸡笼的手心全是汗。在福安公公和门口禁卫军同样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我深吸一口气，以一种“抱着炸药包去炸碉堡”的决绝姿态，迈着僵硬的步伐，走进了那扇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中心的、巨大而沉重的殿门。

　　太和殿内，庄严肃穆。巨大的蟠龙金柱撑起高阔的穹顶，御座高踞丹陛之上，萧彻身着玄色十二章纹衮服，头戴十二旒冕冠，面容隐在垂落的玉旒之后，看不清表情，只有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帝王威压弥漫全场。

　　文武百官分列两班，垂首肃立，殿内落针可闻。

　　我的出现，以及我怀里那个盖着明黄绸布、还时不时发出“咕咕”声和挠笼子声的物体，瞬间成了整个肃穆殿堂里最突兀、最诡异的存在！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唰”地聚焦过来！震惊、疑惑、荒谬、看神经病…各种情绪如同实质的针，扎得我浑身不自在。

　　沈妙内心：【稳住！沈妙！你可以的！就当是遛鸡…呃…上朝！】我抱着鸡笼，顶着万千目光，一步一步，如同踩在刀尖上，挪到了丹陛下、御座斜前方一个相对空旷（也可能是大家自动避开的）位置。

　　福安公公尖细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响彻大殿：“宣…宣御膳房…呃…金羽大将军…觐见——！”

　　沈妙：【……】我认命地、颤抖着手，一把掀开了鸡笼上盖着的明黄绸布！

　　“咕——！！！”

　　一声嘹亮、中气十足、带着初来乍到好奇与一丝不满的鸡鸣，如同平地惊雷，瞬间炸响在落针可闻的太和殿内！

　　满朝文武：“！！！”

　　无数双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下巴掉了一地！

　　只见鸡笼里，赫然站着一只体型雄壮、毛色油亮（被小太监连夜刷洗吹干，还抹了点头油？）、鸡冠鲜红似火、尾羽华丽如扇、眼神锐利睥睨的……大公鸡！正是“金羽大将军”本尊！

　　它显然被这突然的光线和无数目光聚焦的场面惊了一下，但“大将军”的气度让它迅速镇定下来。它昂首挺胸，绿豆眼扫视全场，带着一种“尔等凡人，还不速速跪拜”的天然傲气。甚至还非常应景地，在铺着猩红地毯的丹陛下，拉了一泡热气腾腾、黄白分明的……鸡屎。

　　沈妙内心：【……】我眼前一黑，感觉天塌地陷！【完了！朝堂拉屎！诛九族！不！诛十族！连鸡一起诛！】

　　整个太和殿的空气凝固了！死寂得可怕！落针可闻！只剩下那泡新鲜鸡屎散发出的、若有似无的、与庄严肃穆的龙涎香格格不入的……农家气息。

　　御座之上，玉旒之后。萧彻那被遮挡的面容下，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

　　他并没有理会那泡小小的“祥瑞”（？），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用那听不出喜怒的、惯常的低沉声音，打破了死寂：“众卿，何事启奏？”

　　百官如梦初醒！一个个赶紧把掉地上的下巴捡起来安好，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和满肚子的“卧槽”，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依旧严肃认真。

　　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御史颤巍巍地出列，声音还带着点刚才惊吓的余韵：“臣…臣有本奏！江南春耕…呃…春耕…”他“春耕”了半天，眼神总是不由自主地往丹陛下那只昂首阔步、开始好奇地啄地毯金线的公鸡身上瞟，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愣是没接上。

　　金羽大将军似乎对老御史的结巴很感兴趣，歪着脑袋，绿豆眼盯着他，喉咙里发出一个短促的：“咕？”

　　老御史吓得一个哆嗦，后面的话全忘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呃…长势…长势…甚好？”说完，自己都觉得离谱，老脸一红，赶紧退了回去。

　　沈妙内心：【……】御史大人，您的职业操守呢？！

　　接着，户部尚书出列，汇报国库收支。他捧着厚厚的账册，声音洪亮，试图找回朝廷重臣的威严：“…去岁税赋，共入库白银一千三百万两，其中…”

　　“咕咕咕！”金羽大将军突然发出一串高亢的鸣叫！它似乎对户部尚书那抑扬顿挫的声调产生了强烈共鸣？或者单纯觉得他声音太大吵到自己了？它扑棱了一下翅膀，带起几根华丽的尾羽。

　　户部尚书的声音戛然而止，脸都绿了。他瞪着那只打断他发言的鸡，嘴唇哆嗦着，愣是没敢继续往下说。

　　沈妙内心：【噗！】对不起，有点想笑。

　　这时，一位素以耿直（嘴臭）闻名的年轻言官出列，矛头直指工部：“陛下！臣弹劾工部侍郎李大人！其督造之南河堤坝，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形同虚设！一旦汛期…”

　　“咕——！！！”一声极其尖锐、愤怒的鸣叫猛地打断了他！

　　只见金羽大将军不知何时，绿豆眼死死盯住了那位言官！脖子上的羽毛根根炸起！翅膀也微微张开！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啄他！喉咙里还发出威胁性的、低沉的“咯咯”声！

　　言官被这突如其来的“鸡怒”吓了一跳，后面慷慨激昂的弹劾词全卡在了喉咙里，脸都白了。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惊恐地看着那只仿佛随时要冲过来替天行道的鸡。

　　满朝文武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大家看看炸毛的鸡，又看看被吓得脸色发白的言官，眼神微妙。

　　沈妙内心：【卧槽？！这鸡…它懂？！它知道谁是贪官？！】一个大胆（且极其荒谬）的念头瞬间击中了我！

　　就在这时，御座之上，萧彻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玩味：“沈卿。”

　　我一个激灵：“臣在！”

　　“金羽大将军，”他顿了顿，玉旒微晃，目光似乎穿透珠帘落在我和那只鸡身上，“…似乎有话要说？”

　　沈妙：【？？？】有话要说？！老板！您真当它是翻译鸡啊？！我连人话都说不利索，还翻译鸡语？！

　　顶着满朝文武再次聚焦的、充满期待（？）和看戏（！）的目光，我硬着头皮，看着地上那只依旧对着言官炸毛的“大将军”，脑子飞速运转。

　　【系统！救命！翻译鸡语！快！】我内心疯狂呐喊。

　　系统：【滴！检测到宿主强烈需求！触发临时任务：【禽语翻译官（实习版）】！】

　　【任务内容：现场翻译目标禽类（金羽大将军）的情绪表达！】

　　【任务奖励：能量点+50！解锁【鸡同鸭讲】成就！】

　　【任务失败惩罚：当众表演【母鸡下蛋模仿秀】！】

　　【温馨提示：宿主可尝试通过观察目标禽类姿态、叫声频率、眼神方向进行…瞎猜？祝您好运！(๑•̀ㅂ•́)و✧】

　　沈妙：【……】瞎猜？！还母鸡下蛋？！我特么…

　　眼看那只鸡对着言官越叫越凶，言官的脸越来越白，整个朝堂的气氛越来越诡异，我深吸一口气，抱着“死鸡当活鸡医”的心态，豁出去了！

　　我清了清嗓子（喉咙还有点疼），指着地上炸毛的金羽大将军，用一种极其严肃、仿佛在宣读圣旨般的口吻，对着御座方向，朗声道：

　　“回陛下！金羽大将军言道：”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位脸色煞白的工部言官，心一横，闭着眼睛瞎编：

　　“它说…工部李侍郎督造的那堤坝！质量极差！偷工减料！如同…如同鸡屎糊墙！一冲就垮！它…它表示强烈愤慨！要求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咕咕咕——！！！”（翻译得好！）

　　金羽大将军仿佛听懂了我的“翻译”，对着那言官的方向，发出了更加响亮、更加愤怒的鸣叫！像是在为我“精准”的翻译喝彩！甚至还用力地点了点头（鸡头）！

　　满朝文武：“！！！”

　　工部那位被点名的李侍郎，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脸色瞬间由白转青再转紫！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惊恐地看着那只仿佛能看透他所有罪行的鸡！

　　那位弹劾的年轻言官，则是一脸懵逼加狂喜！他指着李侍郎，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陛下！您看！连…连金羽大将军都看不下去了！臣所言句句属实啊陛下！”

　　整个朝堂瞬间炸开了锅！嗡嗡的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起！看向金羽大将军的目光充满了敬畏、惊奇和……荒谬？

　　御座之上，玉旒之后。一声极低、极轻、带着难以言喻愉悦感的……闷笑声？似乎极其短暂地逸了出来。

　　萧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压下了所有议论：“工部李侍郎，停职查办。着三司会审，若属实…严惩不贷。”

　　李侍郎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退朝。”萧彻干脆利落。

　　“退朝——！”福安公公尖细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百官如同大梦初醒，神色复杂、脚步虚浮地依次退出大殿。临走前，都不忘用敬畏（或看神仙）的眼神，瞄一眼丹陛下那只已经恢复淡定、正在优雅梳理羽毛的“金羽大将军”。

　　我抱着空了的鸡笼（大将军自己跳出来了），站在空旷下来的大殿里，感觉像做了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金羽大将军踱着方步走到我脚边，绿豆眼斜睨了我一眼，喉咙里发出一个满意的、带着点施舍意味的：“咕~”

　　沈妙内心：……我低头看着这只神气活现、刚刚在朝堂上“仗义执言”的鸡，再看看御座上那位看不清表情的帝王，只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娘的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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