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柯的声音带着几分心虚的颤抖,“是回答问题的心虚,还是扣帽子的心虚啊。”阮澜烛缓缓站起身,目光直视着她,冷哼一声,“呵,与其在这儿费劲揣测别人的心思,还不如先好好想想怎么照顾自己呢。”小柯眉头微皱,语气里透着疑惑,“你这话啥意思?”就在这时,凌久时低沉的声音响起,“坐下。”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住阮澜烛的手臂往下带。凌久时感受着阮澜烛手臂传来的僵硬感,有些不满地嘟囔,“你怎么变得这么僵硬啦?”
阮澜烛眼神坚定,压低声音,“情况有变,得先表明态度。”凌久时一愣,追问,“情况变了?”许晚在一旁幽幽开口,“六个了,女鬼已经吃了六个人了。”阮澜烛点点头,神色严肃,“对啊,或许吃饱了,或许还饿着呢。之前大家都齐心协力,现在都盼着对方先死呢。我们必须要有点防范意识。”凌久时眉头紧锁,“我们?”
阮澜烛毫不犹豫地回应,“我、晚晚、你,还有那个傻子。”凌久时咧嘴一笑,“谢了啊,兄弟。”许晚凑过来,半开玩笑地说,“也许再死一个人,那怪物就吃饱了。死一个救大家,你们怎么选呐?”凌久时顿时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我……我不知道……我……选不了。”阮澜烛微微眯起眼睛,“也许一个就够了,也许还不止呢。”
他看向许晚,提议道,“晚晚,今晚你和我们一起睡吧。”凌久时也附和着,“对呀,一起吧。”许晚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犹豫,“不了,三个人睡不下呀。”凌久时劝道,“哎呀,三个人挤挤就不冷了。再说了,出了这事儿,也好互相有个照应嘛。”许晚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应了声,“嗯,行吧。”
夜里,许晚躺在两人中间。原本略显寒冷的空气,因为身边两人的体温渐渐变得暖和起来。半梦半醒间,突然一阵凉意袭来,他下意识地朝热源靠去。凌久时正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个温热的东西钻进怀里,睁眼一看竟是许晚。他抬手将人回抱住,闻着怀里散发的淡淡清香,安心地沉沉睡去。
阮澜烛此时睁开了眼,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眼神复杂难辨。
午夜时分,凌久时感受到身边人的轻微不安和低声呢喃。他抬手轻抚着对方的后背,嘴里柔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我会选择你,永远。”身边的那人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声音。王潇依带着哭腔大喊,“救命啊,救命啊,开门哪,救救我!求求你们了,我不想死,开门!”许晚被这突如其来的求救声惊醒,赶忙起身打开门,一把将王潇依拉到身后,然后迅速关上门。
王潇依紧紧拉着许晚的衣服,声音还在不住地颤抖,“程文要杀我,程文要杀我。”门外的程文还在不停地大喊和敲门,“开门,开门!许卿晚,凌久时,她不是人,别被她骗了,开门!”这动静把阮澜烛也吵醒了,他气恼地抱怨着,“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着,抬手掀开被子。
王潇依跪在地上,哀求着,“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阮澜烛径直走到门前,对着外面的程文大声吼道,“滚!别打扰我睡觉!”
许晚轻声安慰着瑟瑟发抖的王潇依,“没事的,他走了,你今晚就在这儿睡吧。”阮澜烛揉了揉太阳穴,语气疲惫地说,“被你们大半夜这么一闹,困意都没了。诶,昨天晚上那个女鬼是不是一直指着那个窗户?”凌久时点点头,“嗯。”
许晚闻言,迈步走向窗户,打开后探头望去,然后回头对阮澜烛说,“井。”阮澜烛眼神一凛,“走,下去看看。”许晚应了声,“嗯。”
凌久时把王潇依安顿好,见到许晚和阮澜烛在井附近,便也下了楼。他站在不远处,笑着打趣,“大晚上的,赏雪呢?”阮澜烛警觉地提醒,“离我远点。”凌久时不解地抬脚准备靠近,“什么意思啊?”
这时,许晚眼疾手快,一下子拉住凌久时把他拉到离阮澜烛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别过去,去拿火把。”只见阮澜烛的脚已经被头发缠住了。凌久时急忙说,“你等我一下,坚持住。”说完,他就跑去拿了个火把,对阮澜烛喊道,“阮白洁,等我把火把扔下去,你就跑。”
阮澜烛连忙制止,“等等,二人不观井。”但凌久时没听他的,把火把扔进了井里。就在这一瞬间,许晚瞅准时机,拉着阮澜烛跑到安全的地方。阮澜烛喘着气,真诚地道谢,“谢……谢谢你。”许晚和凌久时摆摆手,表示没事。
凌久时关切地问,“你没事吧?”阮澜烛整了整衣领,兴奋地说,“对了,我找到门了,就在下面。”凌久时一听,眼睛亮了起来,“太好了,等找到钥匙就能出去了。”许晚默默点头,“嗯。”
阮澜烛又补充道,“毕竟是低级别的门,应该不会太难。”凌久时挠了挠头,想起之前的话,好奇地问,“你刚刚说什么二人不观井,什么意思啊?跟一个人不入庙一样,二人不观井是一句俗语吗?”凌久时无奈地笑了笑,“又是俗语,这么多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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