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林建国,也是林深。"男人掀开雨衣内衬,露出布满烫金咒文的胸膛,"我们是时空的锚点,青铜血脉的守护者。"他的指尖划过"七七四十九"的咒文时,车内突然响起青铜编钟的声音,四十九个保温格依次亮起幽蓝的光。
"你父亲在第47次循环中失败了。"男人将半块令牌按进林深掌心,疤痕处渗出的血珠在令牌表面汇成新的纹路,"现在轮到你了。"
面包车突然急刹,林深看见前方路口站着个穿红色雨衣的人,雨衣上的编号"沪A·0047"正在缓慢变化。在后面实验室里泛黄的《实验体销毁记录》里,林深发现第19页记载着:"2019.6.19 红衣实验体产生自主意识,皮肤下青铜血管开始反噬。建议通过时空裂隙能量维持其存在"。当他翻到第47页时,看到父亲潦草的批注:"深儿,如果你看到这些,立刻毁掉所有红衣雨衣!他们是时空裂隙的寄生虫"。
暴雨中,林深第三次在后视镜里瞥见红衣身影。对方雨衣上的编号"沪A·0019"在闪电中与订单备注的"6月19日"重叠,而其左手无名指缺失的关节,与父亲日记里"1987年实验事故"的描述完全一致。
手机提示音在耳边炸响,新订单的备注栏写着:"杀死穿红色雨衣的人,继承往生堂。"林深低头看去,自己的外卖箱不知何时打开,最上面的餐盒包装纸上,"往生堂"三个字正在渗出鲜血。生产日期显示:2023年6月19日 00:00。
男人突然抓住林深的手腕,他的皮肤异常冰冷,脉搏跳动如青铜器的嗡鸣。"最后七分钟。"他将匕首塞进林深手中,刀柄上的云雷纹正在吸收他的血液,"杀死他,或者被他杀死。"车窗外,红衣人开始逼近,每一步都在积水里激起黑色的涟漪,涟漪中浮现出无数张痛苦扭曲的人脸。
林深的视线突然穿透雨幕,他看见另一个自己穿着浸透雨水的工作服,正机械地将餐盒摆放在天台边缘。那个"他"转身时,领口滑落的青铜令牌与他掌心的半块严丝合缝。闪电劈开云层的刹那,青铜面具上的饕餮纹突然活了过来,獠牙间渗出猩红的液体。
当红衣人完全靠近时,林深终于看清面具后的脸——那是他自己的倒影,却有着父亲眼角的皱纹和苍白的鬓角。剧痛从心脏蔓延全身,他低头看去,插在胸口的匕首刀柄上,同样刻着云雷纹。
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外卖箱自动弹开,四十九个保温格依次亮起。每个格子里都装着同一款外卖——寿桃造型的豆沙包,包装纸上印着"往生堂"三个烫金字。
面包车在滨江大道上疾驰,林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青铜令牌在裤袋里发烫,烫得他大腿内侧皮肤生疼。
仪表盘的青铜齿轮投影突然加速转动,车窗外的景物开始扭曲——陆家嘴的摩天大楼融化成民国时期的殡仪馆,霓虹灯牌"往生堂"在雨水中闪烁,黄浦江面漂着无数盏写有"林建国"的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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