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嘿，马尔福。"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明显的敌意，"你刚才是在质疑斯拉格霍恩教授吗？还是说你那纯血少爷的脑袋终于坏掉了？"

斯内普·马尔福转头，对上哈利·波特那双绿得刺眼的眼睛。救世主正皱着眉看着他，破旧的袍子袖子卷到手肘，露出胳膊上还没完全消退的浅褐色疤痕——那是蛇怪袭击时留下的痕迹。罗恩和赫敏站在哈利身后，一个表情愤怒，一个满脸担忧。

"波特，与其关心别人的坩埚，不如看看你自己的。"斯内普·马尔福挑眉，德拉科的傲慢完美掩盖了西弗勒斯的警惕，"除非你想让你的唤醒药剂变成泻药，我建议你把狼毒草的比例减少三分之一。"

哈利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的坩埚。赫敏已经飞快地拿出羊皮纸计算起来，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声："他说得对，哈利！按照标准配方会导致狼毒草浓度过高，斯拉格霍恩教授今天给的指导有问题！"

"什么？"罗恩惊叫起来，差点碰翻旁边的甲虫眼珠溶液，"可他是教授啊！为什么要——"

"安静！"斯内普·马尔福厉声打断，同时警惕地瞥了一眼斯拉格霍恩的方向。教授正站在教室另一头和一个斯莱特林女生说话，但他的余光似乎一直锁定着这边。"某些人喜欢看戏，尤其是看到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互相猜忌的时候。"

哈利的绿眼睛眯了起来，向前一步逼近斯内普·马尔福。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近得能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哈利身上是肥皂和草药的混合味道，而斯内普·马尔福身上则是马尔福家族特有的雪松古龙水味，掩盖着一丝淡淡的魔药苦涩气息。

"你到底想干什么？"哈利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自从马尔福庄园那件事之后，你就变得越来越奇怪。先是在密室里保护我，现在又提醒我魔药配方有问题...你不是那个傲慢自大的马尔福，到底是谁？"

斯内普·马尔福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不是德拉科的，而是西弗勒斯的。那双绿眼睛太像莉莉了，尤其是在这种充满怀疑和探究的时刻，几乎让他以为看到了多年前的伊万斯，质问他为什么要和那些斯莱特林混在一起。

他猛地后退一步，撞到身后的工作台，瓶瓶罐罐发出一阵刺耳的碰撞声。"救世主的想象力还是这么丰富。"他冷笑一声，用德拉科的刻薄掩饰内心的波澜，"与其纠结我的身份，不如担心你那锅快要变成毒药的魔药。"

哈利还想说什么，突然，整个教室的温度骤降。斯内普·马尔福的蛇形纹身再次剧烈发烫，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仿佛有烧红的烙铁直接按在了皮肤上。他痛苦地弯下腰，差点打翻坩埚。

"马尔福？你怎么了？"赫敏担忧地问，伸手想扶他，却被他甩开。

"没事。"他咬着牙挤出两个字，额头上渗出冷汗。透过疼痛的 haze，他看到斯拉格霍恩教授正站在教室门口，阴影里，那个黑袍人影一闪而过——不是食死徒，是摄魂怪！它们怎么会出现在霍格沃茨？除非...除非已经有食死徒进入了城堡！

就在这时，哈利的坩埚突然发出"嘶嘶"声，里面的魔药开始沸腾冒泡，颜色从清澈的蓝色变成浑浊的墨绿色。几乎同时，斯内普·马尔福自己的坩埚也发生了同样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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