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糟糕，彻底完蛋

“他今晚邀请你去清风阁干什么？”作为一个故乡在北幽的人，楚墨辞当然知道清风阁是个什么地方，虽然不如春润楼那样天下皆知，但在北幽的名气也是不小的。

“还能干什么？”

“详细说说？”

“你什么意思？”

“上床吗？”楚墨辞嘀咕道。

“上什么？！”云九霄猛然直了一下身子。

两人的胸膛直接撞上，楚墨辞手一软，整个身子直接压倒在云九霄上面，嘴唇触及到一个软软的东西，双方的眼里都透露着震惊，楚墨辞微微起了身。

“你故意的？”

“嗯……我说不是，你信吗？”

云九霄叹了一口气，推了一下他。

“让开。”

“你真的要去赴约？”

“不然呢？”

“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干什么？”

楚墨辞沉默，他也没动，颇有只要他不答应，他就不让他走的架势。

“你起不起来？”

“你带不带我去？”

云九霄不答应，楚墨辞不起身，僵持了一会，楚墨辞最终退了一步，云九霄莫名觉得好笑。

楚墨辞起身后，周围的烛火突然灭了，他身子一僵，有种恐慌感，握住了云九霄的手。

“松开，”云九霄想把手抽出来，他怔愣了一下，“你怕黑？”

“没……我只是，觉得……”楚墨辞沉默，但是看着四周，眼睛一下子还没适应黑暗，身上的灵力也不听使唤。

他摇了摇头，耳边响起了声音，听不清，但是他莫名感受到了愤怒还有无尽的……悲伤？他转身把云九霄压在身下，脑子里好像被谁塞进了一堆东西，乱七八糟，他想找个地方，干什么呢？不知道。身体也不听使唤，右手拉开了云九霄的衣襟，冲着肩膀就咬了上去。

云九霄不知道楚墨辞在发什么疯，左肩被楚墨辞咬得生疼，看得出他下了死口。

“姓楚的，你大半夜发什么疯？”

楚墨辞的左手托着云九霄的后颈，更加深得咬了下去。

他的脑海中，只有面前被长剑贯穿胸膛的人，而剑柄在他的手中，他想抬头，但不知是为何，应是太过悲伤和愤怒，他的头始终抬不起来，耳边的声音嘈杂，听不清。

他最终松开了嘴，云九霄看不见也能感受到左肩上的咬痕已经出了血。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云九霄……”

楚墨辞低着头，燥热的鼻息喷在云九霄的左肩，他不适地动了动，却发现压根没什么用。

“说。”

“对不起。”楚墨辞喃喃道。

云九霄沉默了一瞬，楚墨辞道歉这可是一件难得的事，不过他道什么歉呢？咬人么？他张了张嘴准备说些什么，但是在张口的那瞬间，锁骨上感受到了落下的一滴滚烫的泪，他脑子里有根弦断了。

“你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云九霄，对不起……”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云九霄的皮肤上，他的脑子也变得混乱了起来，为什么他要一直道歉？因为离得太近，云九霄的左手只好放弃了给人抹泪的想法。

“对不起什么？你别哭了，不怪你了，咬就咬了。”云九霄放轻声音。

楚墨辞没有停下来，他像一个知道错了的小孩，靠近大人的耳边不停地道歉。

“对不起云九霄，我不该那么做的……”

云九霄听到这，刚想问楚墨辞做了什么，但是楚墨辞没有停顿地说了下去。

“我不该的，不应该的，我错了，我不应该，杀了你啊。”最后几个音轻得听不见，楚墨辞说完就晕了过去。

云九霄想说的话也被堵在喉咙里，他的瞳孔紧缩，心跳从刚刚开始便开始狂跳，停不下来，他伸出左手，指尖绕出一丝紫色的灵气，最后钻入了楚墨辞的额头。

云九霄闭了闭眼，但是他还是缓不过来，推开楚墨辞从床上起来，撤过一件披风就缩在了榻上，在黑暗中，没人看见，他露出的左手在不安地攥紧，好像，有什么东西逃离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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