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魂不散，千年过往

云九霄沉默，看得出来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几人重新返回柏蛰堂，白缘起终于从中找出了点有用的线索。

“当年大火幽幽，虽然很猝不及防，但并没有伤及无辜，但可惜的是，他们并没有皇族长寿的血脉，仅有的几个修仙者，现在也早已年迈，那梦妖的出处我们要不找找看？”白缘起从那少的可怜的卷轴中指出了一点东西。

“按理来说，像这种死去后的冤魂变成妖的应该离不开自己所执念的地方太远，而她却可以闯进他人的梦境，”南无辞笑着搭上了云九霄的肩膀，“那就只有一种原因，她死于皇族，皇族拥有一整座北幽，所以她才能如此自由。”

“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来这里诋毁皇上？！”两侧柏蛰堂的人听完之后，转过头来，义愤填膺地指着南无辞骂道。

南无辞当即想骂回去，却发现压根说不出话，转头一看，就看见云九霄刚施咒还没放下的手，他立马发出抗议，楚墨辞顺势踹了南无辞一脚，南无辞沉默，回头狠瞪了楚墨辞一眼，楚墨辞挑了挑眉，南无辞无能狂怒。

“哎哎哎，不要吵，我们这位脑子有点不好，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啊，各位。”月漓急忙出来打圆场。

所幸，那些人并未多说什么，盯了一会便继续各自忙各自的了。

南无辞有点气血上头，月漓强忍住自己的嘲笑，因为憋的太厉害，导致她在咳嗽，云九霄弯了弯眉眼，楚墨辞的脸凑在云九霄旁边，也在笑。

“还查吗？”

“嗯。”云九霄转过身，揉了揉楚墨辞的头发。

“你……”

云九霄又揉了揉，楚墨辞这头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手感很好，如果还有两个毛茸茸的耳朵，就更好了。

白缘起也找到了需要的东西，北幽历代的君王都不怎么样，但也勉强可以算得上明君，所以就只能在君王的子嗣中寻找答案，其中最险恶的就是先皇帝的第四女——康安公主，虽封号为康安，但她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人，在其的卷轴中，白缘起得知，康安公主曾在幽火烧城之前，强迫了一个新晋探花郎，而后，那位探花郎的发妻莫名其妙惨死，因幽火，最后发现康安公主的地方，则是一座乱葬岗，在最后一句中，只留下了“其中，有……阵的痕迹”，因为年代久远，中间有两三个字，实在看不清，但这一趟下来，也算是有点收获，几个人准备第二天那位六千年前的探花郎家入手。

最后，众人又回了春润楼，各自怀着心事回房。

楚墨辞跟在云九霄身后，轻轻地拽住面前人的衣袖，他什么也没说，拽着衣袖晃了晃。

“你……放手。”云九霄想拽出来，但楚墨辞就拽着不放。

“九霄，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很轻的声音却让云九霄怔愣了一下。

“我梦见，我杀了一个人，但我，”楚墨辞停顿了一下，“看不清他的脸，在那个梦里，我很悲伤，被悲伤压的喘不过气，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云九霄。”楚墨辞抬起头来。

云九霄没有回答，他把右手背到身后，指尖微动灵力。

“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

“为何我会做一个我丝毫没有印象的梦？”楚墨辞上前一步，“为何是在看见你之后？又为何，是你？”

他的左手绕过云九霄的腰，握住了后者背到身后的手腕，两人身高差不多，凑近之后，气息扑面而来，云九霄偏头。

“别离我这么近。”

他只听见楚墨辞笑了一下，下一瞬，嘴唇上就贴上了一个凉凉的东西，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

“为何不能离你这么近？”

云九霄抬手捂上了眼前人的嘴，他现在需要静静，楚墨辞眨了眨眼睛，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云九霄立即收手，看了看手心，湿湿的。

“楚墨辞，你这举动真像是登徒子的做派。”

“谬赞。”

云九霄挣脱出自己的手，挑起楚墨辞的下巴，他生得好看，不笑的时候多了清冷，右手从身旁的桌上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

“九霄，不喝酒。”

现在云九霄的身子还不能喝这么烈的酒，楚墨辞这样几杯就倒的，也喝不了。

云九霄将酒水含在口中，转头吻上楚墨辞的唇，他还没反应过来，口中便尝到了桃花醉的香，他被这么烈的酒呛得咳嗽了一下，抬头只看见“罪魁祸首”捏着空酒杯看着他。

“楚墨辞，这才叫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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