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这是三天前的监控录像，"银狼说，"审判庭内部网络的备份。"

流浪者屏住呼吸，死死盯着画面。卡芙卡转过身来，她的表情在全息投影下显得格外清晰——没有平时的笑容，只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凝重。而她对面站着的，正是那个叫罗兰的裁决者。

"容器准备好了吗？"罗兰的声音透过全息投影传来，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卡芙卡微微歪头，手指卷着自己的发梢，这个动作流浪者再熟悉不过，每次她想耍什么花样时都会这样。"急什么？"她轻笑一声，"我的人，我自然会看好。"

"别耍花样，卡芙卡。"罗兰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审判长已经不耐烦了。'国崩'计划必须尽快完成。"

流浪者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国崩...又是这个名字。裁决者之前也这么叫过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画面中的卡芙卡突然笑了，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放心，"她凑近罗兰，几乎贴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什么。罗兰的表情明显变化了一下，虽然很快恢复冰冷，但流浪者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的惊讶。

"成交。"罗兰转身离开，留下卡芙卡一个人站在大厅里。

画面到此结束，全息投影暗了下去。空间站里一片寂静，只有数据流动的细微声响。

"所以..."流浪者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她真的是审判庭的人？从一开始就是？"

银狼看着他，镜片后的眼神看不真切。"你觉得呢？"她反问。

"我觉得？"流浪者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自嘲，"我觉得我就是个傻子！一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风元素突然爆发，整个通道开始剧烈摇晃。金属墙壁发出痛苦的呻吟，蓝色数据流四处飞溅。银狼迅速启动防御盾，才没被气浪掀飞。

"冷静点！"银狼大喊，"你这样会毁了整个空间站！"

"毁了就毁了！"流浪者红着眼睛，风刃在他周身疯狂旋转，"反正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们都在骗我！"

胸口的裂痕突然传来剧痛，紫色的光芒喷薄而出。流浪者痛得蹲在地上，浑身发抖。那些被压制的记忆碎片又开始翻腾——实验室的玻璃容器，紫色的眼睛，还有金属板上刻着的那两个字：国崩。

"国崩...到底是什么..."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银狼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眼神复杂。她走上前，蹲在他面前，收起了平时的玩世不恭。"想知道真相吗？"她轻声问，"关于你的真相。"

流浪者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她。

银狼叹了口气，抬手再次激活全息投影。这一次，屏幕上显示出一份加密文件。标题是：《人偶兵器计划-原型体"国崩"》。

"你不是普通的异世界来客，"银狼的声音异常平静，"你是提瓦特星球的雷神巴尔泽布制造的人偶，代号'国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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