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的回声

中午吃完饭，很快就到了晚上夜色渐入躺在床上的宋亚轩渐入佳境，慢慢地做了一个梦

刘耀文第一次见到那只猫时，它正蜷在林深公寓的窗台上舔爪子。

雪白雪白的一团，尾巴尖却带着点灰，像被谁不小心泼了墨。陈砚站在玄关换鞋，眼角余光瞥见那团白影突然炸毛，弓着背冲自己哈气，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宋亚轩：“它叫煤球。”

宋亚轩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刚开封的猫罐头

宋亚轩：“别怕，就是看着凶。”

刘耀文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他对猫这种生物向来敬而远之，小时候被邻居家的橘猫挠过手背，至今留着浅淡的疤痕。此刻那只叫煤球的白猫正蹲在冰箱顶上，圆溜溜的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个警惕的哨兵。

这是他第三次来林深家。

宋亚轩高中学了一学期美术，也算是半个美术生此时美术生正蹲在一幅油画前临摹时，身后忽然传来轻笑

陈砚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他对猫这种生物向来敬而远之，小时候被邻居家的橘猫挠过手背，至今留着浅淡的疤痕。此刻那只叫煤球的白猫正蹲在冰箱顶上，圆溜溜的蓝眼睛一眨不眨

刘耀文：“这里的光影处理得很妙，你抓得很准。”

他回头就看见刘耀文，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手里捏着半杯咖啡，眉眼弯弯的样子像画里走出来的人。渐渐地向宋亚轩走来宋亚轩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把剩下的交给了刘耀文

后来熟了才知道，刘耀文以前是自由插画师，家里到处堆着画稿和颜料。宋亚轩知道后总以请教画技为借口往他这儿跑，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宋亚轩早在之前就喜欢上了他想多看几眼他专注作画时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比任何画作都要动人。

宋亚轩：“要不要尝尝我新烤的曲奇?”

宋亚轩把猫罐头倒进瓷碗，煤球立刻从冰箱顶上跳下来，尾巴翘得老高。刘耀文坐在沙发上，看着宋亚轩把曲奇递过来，手指不小心碰到一起，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虽然彼此很熟悉但忽然变得纯情两个人也有点不好意思

空气里飘着黄油的香气，还有猫薄荷的味道--宋亚轩说煤球最近总掉毛，得用猫薄荷安抚情绪。刘耀文看着白猫把头埋进猫抓板里使劲蹭，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温馨，像某种他从未体验过的家的感觉。

回想当年变故发生在一个雨夜。宋亚轩淋了雨发烧，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时，手机突然亮起，是刘耀文发来的消息

宋亚轩：“煤球把我的画稿撕了，我现在有点崩溃。”

后面跟着个哭唧唧的表情包

他撑着眩晕的脑袋回拨过去，听筒里传来刘耀文带着鼻音的声音

宋亚轩：“那是我参加美术比赛的最终稿......明天就要交了。

刘耀文能想象出他此刻的样子，肯定是蹲在地上，手里捏着被撕碎的画纸，眼眶红红的。

刘耀文：“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刘耀文抓起外套就往外冲。雨下得很大，冲到到宋亚轩家时，他浑身都湿透了。开门的瞬间，宋亚轩愣住了

宋亚轩：“你怎么淋成这样?”

客厅里一片狼藉，画稿碎片散落得到处都是，煤球缩在沙发角落，尾巴夹得紧紧的，听见动静就往沙发底下钻。宋亚轩蹲在地上，指尖颤抖地拼凑着碎片，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画纸上。

刘耀文突然就心疼起来。宋亚轩猛地想起刘耀文还淋了很多鱼，于是他就他没去管那些画稿，先找了条毛巾给刘耀文擦脸

刘耀文：“哭什么，我帮你拼。”

他把画稿碎片分门别类，借着台灯的光一点点拼凑，林深坐在旁边帮他递胶带，两人的肩膀时不时碰到一起。

宋亚轩：“其实……”

宋亚轩忽然开口，声音低哑

宋亚轩：“我不是气煤球，我是气我自己没放好画稿。它上周刚做完绝育，心情不好.…”

刘耀文抬头，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安抚炸毛的猫。 宋亚轩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甚至往他这边靠了靠。

后半夜，画稿终于拼凑得差不多了。宋亚轩累得趴在桌上，迷迷糊糊间感觉有毛茸茸的东西蹭他的手背，睁眼就看见煤球蹲在桌边，蓝眼睛亮晶晶的。这次它没哈气，反而用脑袋轻轻蹭着他的手指，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宋亚轩：“你看，它其实很聪明。

刘耀文端着热牛奶过来，笑着说

刘耀文：“知道自己闯祸了。”

刘耀文看着白猫软乎乎的脑袋，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它的头顶。煤球舒服地眯起眼睛，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原来被猫信任是这种感觉，像有团暖融融的东西落在心尖上。

那天之后，刘耀文去宋亚轩家的次数更频繁了。他开始主动给煤球梳毛，虽然每次都会被掉下来的猫毛弄得打喷嚏，会记得买煤球爱吃的金枪鱼罐头，甚至比宋亚轩还清楚它喜欢哪个牌子。

宋亚轩：“你以前不是怕猫吗?”

宋亚轩看着他把白猫抱在怀里顺毛，惊讶地挑眉。刘耀文低头看着煤球在他怀里睡得四仰八叉，尾巴还时不时扫过他的手腕

刘耀文：可能是….…它长得比较可爱吧

其实他没说出口的是，每次看到煤球，就会想起宋亚轩它时炸毛的样子。想起他给猫剪指甲时会轻声细语地哄

宋亚轩：“煤球乖，剪完给你吃小鱼干。”

想起他画画累了，就趴在地毯上跟猫一起晒太阳，一人一猫的呼吸都变得慢悠悠的。

这些细碎的瞬间像投入心湖的石 ，漾 一圈圈温柔的涟漪。

当年夏天秋天来的时候，刘耀文举办了个人插画展。陈砚站在一幅画前久久不动，画里是窗台上的白猫，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它身上，旁边放着半杯咖啡和一本翻开的书。画的名字叫《等待》。

刘耀文：“这幅画是我特意为你画的。”

刘耀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宋亚轩：“我总觉得，你每次来的时候，煤球比我还紧张。”

宋亚轩转头，看见刘耀文手里拿着个相框，里面是煤球的照片，背景是他上次临摹的那幅画。

宋亚轩：“其实……”

宋亚轩挠了挠头，耳尖有点红

宋亚轩：“不光是煤球在等你。”

刘耀文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看着宋亚轩眼里的光，突然想起那些一起拼凑画稿的夜晚，想起煤球第一次主动蹭他的手指，想起空气里黄油和猫薄荷混合的香气。 原来有些喜欢，就像猫毛一样，悄无声息地沾满了生活的角落，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无处不在了。 画展结束后，他们一起回了家。煤球蹲在门口，看见他们回来就喵喵叫着蹭过来。刘耀文弯腰把它抱起来，白猫舒服地舔了舔他的下巴。

宋亚轩：“你看，它现在跟你比跟我还亲。”

宋亚轩笑着说

刘耀文低头看着怀里的猫，又抬头看向宋亚轩突然鼓起勇气说

刘耀文：“那……它以后算不算我们俩的猫?”

宋亚轩愣住了，随即笑起来，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温柔的光

宋亚轩：“算。”

窗外的梧桐叶簌簌落下，屋里的暖光灯亮着，白猫在两人中间打了个哈欠。宋亚轩靠在靠在肩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颜料味，忽然觉得，那些关于猫的恐惧早就烟消云散了。

因为爱一个人，所以连带着爱上了他身边的一切。爱他画里的光影，爱他烤焦的曲奇，爱他身边那只叫煤球的白猫，爱这个充满了烟火气的小小世界。

煤球似乎察觉到什么，从陈砚怀里跳下来，轻轻蹭了蹭两人交握的手。

宋亚轩开心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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