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孤城待援

卢象升殉国、墙子岭失守的噩耗如瘟疫般在京城蔓延。恐慌达到顶点：

店铺闭户，行人惊惶，富户暗逃，粮价飞涨，奸商横行，末日气息笼罩全城。

密云破、怀柔陷、顺义告急！建奴游骑已抵通州（距京不足百里）！京畿门户彻底洞开！

朱小明（崇祯）立于乾清宫窗前，铅灰天空映照绝望。每一份战报都如重锤击心。

关宁铁骑何在？袁崇焕急报：亲率四万主力星夜回援，最迟后日黄昏抵京！但朱小明心沉谷底——清军铁骑半日可至京师，这一天一夜如同天堑！

京营“十万”兵额，实堪战者不足五万！士气低落，器械老旧，户部存粮仅支三日！朱小明暴怒摔盏，厉令：

征召全城青壮（含勋贵官员家丁护院），违者抄家灭门！

骆养性监控城防，将领畏战通敌者先斩后奏！严防勋贵官员异动潜逃！

陕西八百里加急至！王二（重伤下）亲笔回信，字迹粗犷强硬：

1. 赦免：既往不咎，不得秋后算账！

2. 补给：即刻拨付充足粮饷兵器！

3. 名分与独立：封“忠义讨虏将军”，所部独立成军，听调不听宣！战后回陕西！

朱小明面对这近乎割据的苛刻条件，城外清军压力下，毫无选择余地！

“准！加封‘忠义讨虏将军’，赐印信！陕西巡抚张尔忠即刻拨付粮饷军械！火速北上！沿途放行！朕…在京城等你的‘忠义’！” 饮鸩止渴，只为驱虎吞狼！

疲惫的朱小明问计温体仁，答复令人窒息：军民一心，袁崇焕如期，或可守旬日（十天）！变数太大！

“即日起，朕移驾德胜门！与守城将士同食同宿！城在！朕在！城亡…朕亡！”

不顾后妃勋贵哭求，朱小明戎装登临德胜门城楼（衣甲不甚合身）。

寒风凛冽，德胜门上的朱小明扶垛远眺：

身后：恐慌的京城，百万子民。

眼前：京郊烽烟四起，清军游骑出没，皇太极主力营盘炊烟如乌云。

心中的稻草：袁崇焕的关宁铁骑！王二的“忠义军”！

“袁崇焕…王二…你们…可一定要来啊！” 焦灼的等待中，清军试探进攻渐频。城楼上那抹明黄，是军民最后的支柱，亦是皇太极眼中最诱人的猎物！帝都生死决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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