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试试这个

洞顶那植物发出的光线在岩壁上漫反射，将这条蜿蜒的通道照得意外明亮，连石笋表面凝结的水珠都泛着细碎的光。

“你说他们能走到哪去？”舒悦澄的说话声撞在岩壁上，折返回来时带着些回音。

“这事你怎么能问我呢？”

他扶着身旁一块冰凉的岩石，视线扫过前方岔路口，

“你说他们会不会往左边走了？这边石壁上有新蹭掉的苔藓。”

舒悦澄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几粒新鲜的泥土：“应该是，这脚印这么乱。”

她直起身时，发梢扫过岩壁，带起一阵细小的粉尘，“这群人也真是，走那么远，我走的现在都已经腿麻了。”

“别说了。快跟上吧。”

两人一前一后往左侧通道走，脚步踩在干燥的碎石上发出轻响。光线随着深入渐渐柔和下来，在前方转角处投下一道斜斜的光带，像是在指引着什么。

转过一个拐角，就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

“这个东西……”

“你说会不会……”

终于找到他们了。

两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穿过最后一段窄道，眼前豁然开朗——几十个人正密密匝匝围成一圈，背对着他们，有人踮着脚往前探，有人低声议论着什么，声音压得很轻，像怕惊扰了圈里的东西。

“看啥呢？”

“你们来啦！”

他拨开人群往里挤，舒悦澄紧随其后。没一会，圈中央那团被众人注视的东西就露了出来——

那是半块嵌在岩壁里的金属，表面蒙着层灰，却挡不住边缘清晰的纹路，不像天然形成，倒像是谁特意凿刻上去的。

“我们转半天就看到这玩意。”

有人伸手碰了碰，金属发出沉闷的回响，在这明亮的山洞里显得格外突兀。

“这是……”舒诺阳仔细看了看那块金属。

“不会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吧？”

“那谁能看出来？”

“依我看就继续往前走吧，一直在这耗时间，不如找找出去的办法。”

“就是啊。”

“哎呀，安静点啊，让别人看完先。”

人群的议论声还在继续，没谁能说清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时间慢慢过去，已经有人生出了离开的念头。

“等等！”

舒诺阳突然喊了一嗓子。

“这下面还有一层。”

说着他轻轻的刮去金属表面的一层。下面露出古铜色的金属。

“原来是这样。”

人群的目光都聚集着在那块金属上，有人试着用石块敲了敲边缘，只留下浅淡的白痕。“这材质怪得很，不像铁，也不是铜。”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推了推镜框，指尖悬在金属表面不敢落下，“你们看这纹路，乱得没章法，倒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出来的。”

“难道是要倒点什么东西？”

“水行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舒悦澄忽然想起背包里还有半瓶矿泉水，刚要掏出来，就被舒诺阳按住了手。“别急，”他指着金属上几处凹陷，“你看这些凹槽，深浅一致，像是特意留来盛东西的。万一随便倒液体破坏了什么呢？”

正说着，人群外传来一声惊呼。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女孩举着个小玻璃瓶挤进来，瓶里晃着半透明的液体，泛着淡淡的荧光。“试试这个！”她声音发颤，“我刚才在石缝里接的渗水，混了点岩壁上的结晶粉末，说不定有用。”

没人反对。舒诺阳接过她手中的瓶子，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液体往金属中央的凹槽里滴了两滴。刹那间，液体像活过来似的顺着纹路蔓延，原本模糊的痕迹渐渐显露出深色的线条，弯弯曲曲地勾连在一起，竟真的慢慢拼凑出了几行字——只是笔画古怪，横不像横，竖不像竖，谁也认不出是哪国的文字。

“这字……”舒悦澄皱眉凑近，“看着像刻上去的，又像是液体自己‘画’出来的。”人群瞬间静了，只有液体顺着纹路流淌的细微声响，在明亮的山洞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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