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容贵妃
听见御书房外传来的动静,祁箫抬眸看去。
祁淮彦身上青绿色的衣袍上染了血,衣摆也破破烂烂的。
祁箫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他绕过书案快步走到祁淮彦跟前。
祁箫拎起祁淮彦的两条胳膊,上上下下仔细查看。
祁箫不满的邹了邹眉“彦儿,这才几日不见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有没有哪里受伤?父皇自你十三岁起便长驻边关......”
祁箫叭叭叭的讲了一大堆。
祁淮彦抿了抿唇“父皇,你在边关六余载,儿臣不信你看不出衣服上的血是儿臣受伤的还是染了别人的”。
眼见被拆穿,祁箫停下了他的长篇大论“真不愧是朕的儿子,父皇也只是想多关心你”。
“父皇如若无其它事,儿臣就先退下了”。
“等等”祁箫将人拦下“彦儿,朕没记错的话你今年也十几有九了吧?”
一提到年纪,祁淮彦赶紧打断他“父皇打住,皇兄都未娶,我也不娶”。
不等祁箫再开口,祁淮彦就夺门而出只留下一句“儿臣告退”。
“唉!这孩子怎么跑那么快”。
祁箫思所良久。
好好的,怎么都不想娶妻,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
“父皇。”
一道清软的女声响起。
“洢洢今日怎么有空来寻父皇了”?祁箫笑的和蔼。
要说省心的也只有这个女儿了。
祁洢洢似是不满撇撇嘴道“自父皇回今那日起,女儿有少一日不来?”
祁箫手指微屈在她鼻尖轻勾了一下“那你今日来找父皇做甚?”
祁洢洢挽过祁箫的臂弯,引他到御书房外“父皇,边关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祁箫望着远处思考良久才开口“边关的日子可不好过阿,要时刻提防着敌人,可能当晚睡着后第二天就成尸体了。”
祁箫迟迟不见身旁的人回应,反而是感到手背上一片湿润。
他低头查看
祁洢洢早已泪湿满面。
只听她带着哭腔道“父皇你答应洢洢以后不去打战了好不好?”
祁箫轻抚她的脑袋,叹了口气道“事事难料。”
祁洢洢抺了把泪“那等洢洢长大后替父皇去维护边疆和平”。
盯着祁洢洢认真的神情,祁箫有一瞬间晃了神“洢洢有心了”
祁洢洢立马反驳他“父皇,洢洢没有说笑,是真的”。
“好好好,父皇知道了,你二哥也说过要让盛安的百姓们远离那战火纷飞的日子。”
“二哥?”
“是,现在战事算是平稳了,但也不会太久,你和二哥要加油啊。”
“一定”。
祁淮彦回到承欢殿便唤了热水。
一只脚踏进浴桶,而后整个身子都没进水里。
祁淮彦脖颈抵在浴桶边沿,紧闭着眼。
等他再次争眼时,眼中早已湿润。
泪水不可控制的,顺着祁淮彦脸颊滑落,他抬手抹了把泪水。
裴聿初亦如容贵妃一样,在生死悠关的时刻只能眼争争的看着,他什么也做不了。
裴聿初差点死在他眼前,然而他什么也阻止不了。
当年容贵妃的死对外宣称是重病死的,但她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容贵妃死的那天,祁淮彦偷偷跑了回去。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祁淮彦掀开桌子下面的布躲了进去。
确认有人进门,祁淮彦正欲掀开桌布,但又想到进来的可能不是容向眠,他打算等听到有人开口在出去。
很快就又有人进来了。
“娘娘,这是皇上让人送来的糕点”。
容向眠看都没看一眼糕点,视线一直停留在进来的宫女身上“你是哪宫的宫女,本宫为何从未见过你”。
那宫女眼含笑意“娘娘你当然没见过我”她一步步朝容向眠逼进“奴婢是来取你命的”。
“啊”。
一道痛苦的残叫过后,外面彻底没了声。
祁淮彦颤抖的身子从桌子下面爬出来。
容向眠死也想不到,祁淮彦会偷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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