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逐渐理解了一切

【崩坏】，这个在场每个人都无法回避的概念，终于在剑悟耐心而详尽的解释下，与众人产生了紧密的联系。

尽管没有人愿意与【崩坏】扯上关系，哪怕是对一切充满好奇的奥托也不例外。

当剑悟开口时，奥托便已紧锁眉头。“【崩坏】是一种随着文明的诞生和发展而逐渐增长的灾害……至少理论上是这样。”

剑悟挠了挠头，试图以最简单的方式描述这个复杂的现象。

奥托原本轻松甚至略带笑意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环顾四周，目光掠过那些荒废的街道和行走在路上、面容枯槁的人们，最终回到剑悟身上，眼中满是质疑。

“随着文明的诞生和发展而逐渐增长？这是什么意思？”

符华低下头，似乎在深思，随后抬起头来问道：“也就是说，这场灾难是我们无法避免的，对吗？”

剑悟心中一凛，他深知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但此刻却不能完全揭露真相。

他看了一眼奥托，后者的眼神仿佛要将他穿透一般，让他感到一阵不安。

还有琪安娜在后视镜中的眼神，那是一种他此生不愿再见到的冷酷。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将话题引向别处：“咳咳，是的。不过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按照常理，第一次【崩坏】的规模不应该这么大。”

“特殊？”奥托挑了挑眉，“你能具体说明一下吗？”

“嗯……”剑悟犹豫了一下，“通常情况下，第一次【崩坏】的规模大约是一座大城市的范围，遇难人数在三十万人左右。”

众人闻言，纷纷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姬子更是严肃地追问：“那这次呢？”

“这次……”剑悟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次的规模远远超出了正常范围，几乎覆盖了一个国家，遇难人数更是达到了数亿。”

琪亚娜认真地点了点头，她明白这之间的巨大差异。三十万人与数亿人的差距，即便是对她来说也是触目惊心的。

她想起初次见到剑悟时，对方得知真相后的表情，那种仿佛天塌下来的感觉，她也能感同身受。

这不就像老师讲的理论与实际考试的区别吗？她对此再熟悉不过了。

众人仍在消化这些信息，剑悟又补充道：“哦，不过那场‘正常’的【崩坏】其实也有一些特殊情况……”

“我再想想……第二次……那个也是例外……第三次……嘶……好像也……？”

剑悟碎碎念着，但是声音即便很小，对于周围的人来说那也是清晰无比。

众人：“……”

好消息：我们终于有了消息。

坏消息：全是例外！

然而在所有人都无语的时候，只有奥托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前方已经能看见长空大桥了，只要能站上桥头，就能看见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了，长空军事基地。

那里有武器，够开阔，有严防死守的基础，也能够迅速的抛弃逃离，背靠长空市，还不用担心短时间内物资的枯竭。

只要到了那里……就能暂时的剥开天上这层厚厚的黑云。

剑悟的话中都是例外，甚至一时半会都找不出一个真正的标准例子，也就是说【崩坏】这种灾难还是属于稀少的一档，甚至于每场都是特殊的。

一个简单的框架已经在奥托的脑海中逐渐搭建完成，奥托也开始往框架中的空白填入自己的猜测。

至于这些信息的真实性？奥托不考虑这件事，如果剑悟说的巨细无遗，那么他还会考虑这个问题。

但是剑悟只是给出了一个大框架，内部的砖瓦还没有堆砌起来，而恰好，奥托在这场灾难中混迹了近一个月，各种零散的砖瓦早就已经堆在了奥托的脑海中，就差这么一个成型的大框架。

就像是最开始的元素周期表一样，奥托已经开始根据现在的已有条件推求那些空着的砖瓦了……

既然崩坏兽都有明确的分别，还是群体。那么那些丧尸又怎么可能忽略这种多样性呢？所以……高级丧尸是存在的，而且不止一个种类。

那么有没有完美的聚合体呢？兼顾了所有方向的丧尸或者崩坏兽？又或者……

某种最极致的发展？譬如……速度……和群居？

奥托的神色陡然一滞，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天空，不知何时，天空中已经密布了一片不透一丝星光的黑云，阴沉沉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塌陷一样。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卡莲突然捂着心口，面色不好的看向一个方向。

几乎同时，琪亚娜也看向了同一个方向，天边黑压压的一片，压在人的心中。

“怎么了？”

看着几人的面色都不太好，剑悟也是一脸茫然，就在这时，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带着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一个横向漂移，险之又险的停在了桥头。

剑悟差点从车上被掀下去，只是还没来得及等剑悟看向驾驶室的琪安娜，天边就传来了一阵阵密密麻麻的呼啸声。

那个声音沉闷，又时不时带有爆炸声，就好像……

一大队密密麻麻的战斗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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