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抽离的瞬间,剧痛几乎让我眼前发黑。但我还是咬牙凝聚出冰锥,朝着天花板猛射——那怪物嘶叫一声,缩回了阴影中。
温热的血滴落在小空脸上,他惊恐地睁大眼睛:“姐姐!!!”
“没事……姐姐没事……”
我强撑着推开门,踉跄跌入房间,反手将门死死关上。小空从我怀里滑下来,而我直接瘫坐在地。
不对劲……
伤口处传来诡异的蠕动感,像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肉下钻爬。天火圣裁从掌心滑落,火光摇曳间,小空摸到了墙上的开关。
啪!
灯光亮起的瞬间,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肩膀。
一团拇指大小的肉球正嵌在伤口处,表面布满血管般的红丝,如同心脏般规律收缩。
它在……生长?!
小空捂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小空,帮姐姐看看前面有没有奇怪的东西,好不好?”
他用力点头,懂事地朝房间深处跑去。
得速战速决……
右手掌心凝聚出冰雾,将皮肤表面冻结成一层保护膜。深吸一口气,我猛地抓住那团肉球。
撕拉!
血肉分离的黏腻声令人作呕。肉球摔在地上的瞬间,竟像离水的鱼般疯狂弹跳!
咻!
冰锥将它钉穿在地,肉球抽搐几下,终于不动了。
与此同时,体内的治愈细胞疯狂运转,肩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还好处理及时……
捡起天火圣裁,我走向站在里间门口的小空,揉了揉他柔软的脑袋。
不得不说,这小家伙的脑袋摸起来真舒服。
推开门,里间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卧室——一张床,一个书桌,简洁到近乎空旷。
太干净了……干净得反常。
书桌上堆满文件和笔记本,我随手拿起一本翻开——
啪。
又猛地合上。
小空好奇地踮起脚:“姐姐,上面写什么呀?”
“没什么,无聊的医学报告。”我把笔记本塞到高处,揉了揉他的脑袋,“乖,去检查下床底下有没有好玩的东西。”
绝不能让这孩子看到……
那些潦草笔记里夹着的照片,那些被刻意标注的“实验体编号”,那些记录着孩子们抽搐、惨叫、肢体变形的冰冷文字……
最令人作呕的是,所有受害者年龄都被红笔圈出:11-14岁。
畜生!
我强压怒火,快速翻阅其他资料。偶尔出现几张成年实验体的照片,状况甚至比孩子们更惨。
纳粹集中营都比这里仁慈……
我转身回到外间,这里更像一个简易手术室。衣柜里挂着几件白大褂,器械台上摆着手术刀和止血钳,角落里堆着十几盒速溶咖啡。
医生?疯子还差不多!
速溶咖啡的廉价香气还残留在指尖,里间突然传来小空的尖叫。
我冲进去时,她已经翻开了那本恶魔的笔记,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别看!”我一把抢过笔记本扔到角落,她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缠住我,把脸死死埋在我肩上。
该死……我该带她出去的!
“姐姐……”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
我轻拍她的后背,感受着她急促的心跳,同时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外面那些怪物……该不会都是被改造的孩子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医生”根本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为了转移小空的注意力,我继续搜查房间,意外在抽屉里发现一本相册。
至少相册是安全的……
“要一起看吗?”我轻声问。
小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但手还是紧紧抓着我的衣角。
翻开相册,第一页是张沙滩合照——
阳光。海浪。笑脸。
黑发紫眸的男人搂着灰发红瞳的妻子,前面站着两个小孩:男孩蔫蔫的像棵小白菜,女孩却活力四射地冲着镜头做鬼脸。
照片背面写着:
「希奥拉一家——亚历山大、莉莉、瓦赫、娜塔莎」
娜塔莎?!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个总是一身斗篷的雇佣兵小时候居然这么可爱?!
照片里那个蔫巴巴的男孩——瓦赫·希奥拉,娜塔莎从未提起的哥哥。
这间地狱般的实验室……是他打造的?
我把相册塞给小空:“乖乖看这个,别乱跑。”
随后我一头扎进书桌的笔记堆中。一小时后,当翻到最后一本皮革封面的日记时,我的手指僵住了。
【2025年3月28日】
末日第37天。我被感染了。
皮肤出现紫色纹路,像树根一样在皮下蔓延。
我要死了吗?
翻页的沙沙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4月2日】 我死了。
但“我”醒来了。
手术刀握在手里的感觉……为什么这么愉悦?
越往后,字迹越发狂乱,夹杂着癫狂的涂鸦——扭曲的DNA链、长满眼睛的肉团、还有用血红色马克笔圈出的“进化”二字。
【5月17日】
基因是枷锁!
那些孩子……完美的容器!
成年人的细胞太顽固了,但孩子的身体……多么柔软,多么容易重塑啊!
最骇人的是最后几页——
【6月9日】
闪电人!它们才是终极形态!
朋友?不,在它们眼里朋友=食物!
但我更伟大……我吞噬了它们!
现在,我能听见血肉在歌唱——
来加入进化吧!!!
“啪!”
我猛地合上日记,冷汗已经浸透后背。
这家伙……根本已经不是人类了!
在日记的尾页,我竟发现几个字迹潦草得不能再潦草的字。
那上面赫然写着:娜塔,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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