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徐太夫人、朱夫人、魏劭与魏俨等人的目光触及阿寻的刹那,无一不流露出惊愕之色。
魏劭最先从这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瞳孔骤缩,额角青筋猛地跳了跳,周身的戾气如寒霜般炸开,死死盯着苏娥皇,声音是淬了冰的冷。
魏劭:“苏娥皇,你竟敢把他带到这里来!”
相较之下,徐太夫人倒是沉稳了几分,“仲麟!休得无状!”
说罢,她颤巍巍起身,目光重新落回阿寻脸上。
那张脸尚带着少年人的清俊,可眉峰的弧度、眼尾的痣,分明与记忆中那个身披玄甲的身影重合。
徐太夫人浑浊的眼底渐渐浮起泪光,颤声道:“娥皇……他……他是……”
阿寻正与她对视,那双苍老的眼睛里映出自己的影子,忽然间,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眼前的老夫人褪去了几分苍老,鬓边的银丝少了些许,正坐在雕花梨木椅上,眉眼间满是慈爱:“伯功,此番出征务必当心,祖母在府中盼你凯旋。”
伯功……
这个名字如惊雷在耳畔炸响。
他猛地看向苏娥皇,眼中满是茫然与震骇。
那不是女君午夜梦回时,低低念过的名字吗?
是她放在心尖上,念了许多年的人……
这名字,与自己又有什么牵连?
苏娥皇迎着他茫然的目光,指尖轻轻拂过腰间玉佩,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
苏娥皇:“外姑祖母,他是伯功。”
“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众人心里炸开了。
朱夫人最先绷不住,猛地扑过来抓住阿寻的手臂,锦帕捂着脸哭得浑身发抖:“伯功!我的伯功啊……你怎么才回来……这些年你去哪了?母亲日日对着你的牌位哭,眼睛都快哭瞎了啊……你看看母亲,看看母亲啊……”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阿寻的衣袖,滚烫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带着十四年积压的思念,烫得人胸口发疼。
魏劭:“不可能!”
魏劭:“十四年前辛都一役,我亲眼看着李肃那老贼的长剑刺穿兄长的心口!”
魏劭:“苏娥皇,你带个容貌相似的人来糊弄谁?”
苏娥皇未看盛怒的魏劭,只缓缓从怀中取出一物。
那是枚巴掌大的金色护身符,上面錾着繁复的缠枝莲纹,中间嵌着块鸽血红的玛瑙,日光透过窗棂照在上面,映得满室金光流转。
苏娥皇:“仲麟,你该认得这个。”
苏娥皇:“当年伯功出征前,我去城郊万安寺求的护身符,高僧亲手开过光,背面刻着他的生辰八字。”
苏娥皇:“这纹路这玉质,旁人仿不来。”
金符在她掌心泛着温润的光,魏劭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当然认得。
十四年前,兄长临行前,他还亲眼看见兄长小心翼翼地将这枚金符贴身戴好,满脸笑意地说,要带着娥皇的心意,凯旋而归。
苏娥皇:“你们若还不信,大可派亲信随我去辛都查证。”
苏娥皇:“当年伯功被李肃丢去乱葬岗后,幸运地被农户所救,失了记忆流落边州,也是机缘巧合才被我寻回。”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众人,语气里添了几分淡然。
苏娥皇:“多说无益,信与不信,全在你们。”
苏娥皇:“只是伯功既已回来,总不能让他再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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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感谢宝子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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