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途遇到谢必安,是桑榆预料之内的。
谢必安见桑榆看到他时,并未惊讶,便忍不住疑问道:“小桑大人好像并不惊讶我的出现。”
桑榆看着谢必安,似笑非笑:“你家主子在北齐闹出那般动静,总要有些小动作。怎么,想好怎么对付我了吗?”
谢必安低头,“属下不敢。”
桑榆眯了眯眼:“不是你不敢,是你家主子还没想好怎么处置我。”
谢必安的眼睛盯着地面,平静道:“其实殿下对小桑大人一直都是念情的。”
桑榆像是听了个笑话,失声笑道:“谢必安啊谢必安,你这话应该说给你家殿下听听。我真想看看李承泽听到你说他念情时候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谢必安皱眉,抬起头直视桑榆的眼睛:“桑大人,殿下乃是皇子,你身为臣子,不得对殿下无礼。”
桑榆笑了笑,懒声道:“是,下次等我遇见二皇子,我一定遵守臣子礼仪。”
谢必安哽住,一时两难。
若要桑姑娘真的对殿下行礼了。只怕殿下先要发飙,质问桑榆为何要和他如此生分了。在等着桑姑娘实话和殿下实说,谢必安能想象的到自己一定会被殿下迁怒处罚。
可若是不言语,谢必安又听不得桑榆对殿下的冷嘲热讽。
桑榆一惊没有了耐心,直接问:“说吧,你来的目的。”
谢必安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递给桑榆:“这是殿下给小桑大人的书信。”
桑榆看着谢必安手里的信,良久,才伸手接信。
桑榆无视了信封上的二皇子的笔迹,拆开信封取出信纸,看了心中内容后,神色骤变。
看罢信,桑榆将信纸狠狠地攥在手心里,闭眼深吸一口气,可心中这口气实在忍不了,咬牙怒斥:“无耻。”
谢必安低下头,只当自己是个聋子。
桑榆心中满是愤恨,李承泽那个混蛋竟然,竟然向庆帝求婚,而桑榆就是李承泽要求娶的人。
最离谱的是,庆帝竟然答应了。
不对。
桑榆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李承泽求娶她,庆帝竟然答应了!!!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桑榆本身没什么特殊,但她身后站着的可是陈萍萍,还有整个监察院。
太子觊觎内库,二皇子一直想拉拢监察院,桑榆猜测庆帝的心思,也听陈萍萍提起过一些,庆帝有意想将内库大权交给范闲。
可内库一直以来都是长公主李云睿掌管着,交出内库大权的条件就是娶了林相国之女林婉儿。
那么问题来了,范闲会娶林婉儿吗?
桑榆不在乎范闲会不会娶林婉儿,他娶就让他去,从此山高路远,江湖不见而已。
范闲若是不娶林婉儿,那内库......
哎呀,想范闲做什么。
先想想自己!
桑榆又开始思索自己的事,监察院,庆帝不死,不可能会让监察院偏向任何一位皇子。
桑榆本身不重要,可是陈萍萍很重要。虽然陈萍萍从不承认,但众所周知,也都默认了桑榆时陈萍萍收养的义女。
桑榆觉得好笑,李承泽总是嚷嚷着皇家无情,桑榆以为他够清醒理智,没想到最后在陈萍萍和桑榆的关系上犯蠢。
只有桑榆最清楚,在陈萍萍心里,叶轻眉才是最重要的。
重要到,陈萍萍可以为了叶轻眉去牺牲一切。包括陈萍萍他自己。
范闲,是叶轻眉之子。陈萍萍爱屋及乌,对范闲甚是看中,所以陈萍萍对范闲也是无私的。
桑榆很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一定有一个理由,才让陈萍萍收养了她,也悉心教导,用心栽培着她。
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情分不假,可若是利益比天大,什么样的情感都是可以半真半假的。
就如当年,李承泽信誓旦旦的对桑榆承诺,他永远不会背叛她。可最后,还不是自己的利益,算计了桑榆。
桑榆一夜未眠,天色已经大亮,桑榆也不觉得困倦。胡思乱想了一晚上,也没有任何头绪。
院长到现在也没有传信,桑榆远在京城之外,京城内部如果有意封锁消息,她根本就无法获取任何的情报。
谢必安早已经不知所踪,桑榆也不在意。下了马车,桑榆舒展了一下衣服,准备去找范闲和言冰云。
是范闲说的,桑榆时隔姑娘家,就留在车厢内休息便好,他和言公子都是男子,就在外面凑活一夜就行。
桑榆没有拒绝,留在车厢内想了一晚上的事情。
一大早的又见到了谢必安,桑榆只觉得晦气。
这次谢必安不是一个人,身边带了不少的士兵和蒙面的杀手。不过,倒是没人阻拦桑榆,纷纷让开一条道路,桑榆坦然自若的走到谢必安面前,也将范闲挡在身后。
谢必安无奈:“小桑大人,我也是奉命行事。”
桑榆冷声道:“我奉院长之令,保护范闲。”
范闲一愣,言冰云也转过头看向桑榆。
谢必安皱眉:“陈院长.....?”
桑榆和谢必安一时僵持住,范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异变发生在顷刻间。
“大人——”
桑榆闻声回头,却看见范闲嘴角流出鲜血。桑榆一时惊慌,转身上前扶住范闲,看见他腰间背血色染红,震惊,无措,慌乱。
桑榆抬头看向言冰云,满目不可置信:“为何?”
言冰云垂眸,不敢直视桑榆的眼睛,冷声道:“一切都只是为了大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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