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淑然眸光一冷:"身为姜家三小姐,岂能因这等小事任性?"她理了理衣袖,"半个时辰后,我要在府门前见到你。"
转身欲走时,余光瞥见廊下扫地的身影。季淑然脚步一顿,缓步上前:"你是新来的?"
南笙垂首行礼:"回夫人,正是。"
"今夜宫宴,你也随行。"季淑然淡淡道,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南笙心头一紧,却仍恭敬应道:"是。"心想宫宴人多眼杂,自己一个下人定进不了主殿,应当无碍。
季淑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款款离去。
季淑然特意安排南笙站在自己身后,这个位置能让女帝一眼就看到。她暗自观察着,发现这小厮的轮廓竟与陛下寝宫中那幅画像有几分相似。
南笙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缩进阴影里。他紧握的掌心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
"陛下驾到——!"
随着尖利的通传声,婉宁款款步入主殿。她慵懒地抬手:"众卿平身。"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季淑然身后的身影。
"今日是魁首受封的大好日子,诸位不必拘礼。"婉宁说着,示意侍从宣读封赏。当姜莉被封为县主时,季淑然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臣妇代小女谢陛下恩典。"季淑然突然起身,"请容臣妇敬陛下一杯。"她转头对南笙使了个眼色,"还不快给陛下斟酒?"
南笙浑身一僵,正要伸手去取酒壶——
"且慢。"梅香突然打断,"陛下已有醉意,需先去醒酒。"她警惕地看了眼那个低着头的家奴。
婉宁红唇微扬:"诸位尽兴,朕去去就回。"临走前,她意味深长地瞥了季淑然一眼。
季淑然连忙福身:"恭送陛下。"袖中的手却攥得发白。
南笙刚松口气,殿外突然传来清脆的环佩声响。婉宁换了一袭绯红宫装重返宴席,朱唇似火,明艳不可方物。
"诸位玩得可尽兴?"她笑吟吟地问道。
姜若瑶上前行礼:"陛下来得正好,臣女正在演示箭术。"
"哦?"婉宁挑眉,"没有靶子多无趣,朕给你找个有趣的。"她纤纤玉指划过众人,在沈玉容面前稍作停顿,突然越过他直指江若瑶:"不如...就请姜三娘子当这个靶子如何?"
满座哗然。连薛芳菲都惊得打翻了酒盏。
沈玉容慌忙出列:"陛下三思!姜三娘子和姜二娘子同为姐妹..."
"那换你?"婉宁冷眼扫去,吓得沈玉容立刻噤声。
姜相国急忙圆场:"陛下,射箭助兴何须真人?老臣准备了金漆箭靶..."
婉宁把玩着手中的金樽,笑而不语。殿内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突然婉宁放声大笑,银铃般的笑声在殿内回荡:"朕与诸位开个玩笑罢了!"她款步走到季淑然面前,眼神落在她身后家丁上,"姜三娘子...刚才没吓着您吧?"
季淑然已经吓得脸色发白,面上却强撑笑意:"没…没有,陛下。"
我在甄嬛传里给她们当儿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