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云间

"听说了吗？聂政王被下大狱了！"茶摊旁，老农压低了嗓子。

“为什么啊，要不是王爷力挽狂澜，江山早就易主了，多亏聂政王我们国土扩了三十六个州县！”

“听说是聂政王想去镇守边关，陛下不让去，结果两人吵起来了！陛下一气之下把人关起来！”

卖菜大娘突然红了眼眶："造孽啊！那年王爷初来，老身还往他车上扔过臭鸡蛋..."她抹着泪，"人家非但不记仇，反倒减免了咱们三年赋税..."

"啧啧..."酒肆老板擦着碗，"咱们这位女帝啊，把人当牲口似的——今日猪圈，明日牢房..."

"臣等恳请陛下释放聂政王！"数十位大臣齐刷刷跪倒金銮殿上。

婉宁指尖掐进龙椅扶手："好啊！他才理政半月，你们就..."凤眸扫过众人，"可是忘了谁才是这江山之主？"

薛芳菲出列进言："陛下，于情于理都不该关聂政王，陛下要真舍不得，可以将人软禁皇宫，对外就说已经放过聂政王出来！？"

“好，姜尚主这注意不错！就按这个办！”

阴暗地牢中，沈玉容扒着栅栏讥笑："堂堂代王也有今日？看来陛下也玩腻你了？"

南笙闭目调息，恍若未闻。

"王爷，"狱卒匆匆跑来，"陛下开恩，给您换了住处..."

"告诉她，"南笙纹丝不动，"不放我去边关，我宁可老死狱中！"

狱卒有些为难，还是将这事告诉陛下 。

"你休想！"婉宁气冲冲进来，直接踹开牢门，珠钗散乱，"就这么急着逃离朕？！"

“将聂政王给朕拉出来，送进御书房。”

侍卫们拉扯半天，却撼不动南笙分毫。只见寒光一闪，他竟将利刃横在颈间："陛下若执意相逼..."锋刃已划出血痕。

"你！"婉宁踉跄后退，泪如雨下，"宁愿死...也不愿留在我身边？"

"是。"

"好...好！朕成全你。"她猛地扯下玉佩砸在地上，"封聂政王为护国大将军，永镇边关！"

"臣，"南笙重重叩首，"领旨谢恩。"

玉碎声回荡在牢狱长廊，宛如心碎的声音。

三日后送行离别，全程百姓前来相送“聂政王，保重！”

"您是我们宁国的守护神！"书生模样的青年深深作揖，衣袖沾湿了尘土。

不知是谁先跪了下来，“恭送聂政王。”

紧接着整条官道如同麦浪般起伏。百姓们俯首叩拜，额头抵着聂政王马蹄踏过的土地。

城楼上，婉宁死死攥着雉堞。金线刺绣的袖口被泪水浸透，朱唇咬出了血痕。她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姜若瑶呆呆望着远去的背影，手中的绢帕飘落在地：“他…他居然就是那个闻名天下好男人，百姓称赞好王爷！”

姜莉轻摇团扇，斜睨着妹妹："你竟不知他的身份？"

"我、我还让他扫过院子..."姜若瑶脸色煞白，指尖发抖，"他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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