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

"殿下，您真的很好，不必事事都与亲弟比较。我离开并非因为您。大哥说得对，我们暗河本就活在阴影里，皇帝忌惮我再正常不过...恐怕殿下此行，也是奉了皇命来试探我的态度吧？"

萧崇坦然迎上他的目光："是。"

"那请殿下回去复命吧。"南笙挺直腰背，"我是暗河的人，这辈子都是。"

"我明白了。"萧崇接过明珠，指尖微微发颤。恍惚间，他仿佛又听见那个明媚少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

"萧兄！我送你这么多礼物，你怎么连根毛都不回赠？不行不行，今天你就是拔两根羽毛也得送我件信物！这样才显得咱们情比金坚嘛！"

这颗山海明珠，他寻遍了五湖四海。江湖上至今还流传着白王的笑谈——别人是"千金买笑为红颜"，他却是只为蓝颜知己。还记得少年收到礼物时，笑得前仰后合：

"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去找啦？还好没送玉佩什么的，不然咱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目送萧崇离去，南笙站在高处的屋檐上出神。身后突然传来苏昌河戏谑的声音："舍不得？现在追还来得及。"

"要你管！"南笙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沉默片刻，他突然问道："大哥，当年你为什么买我，不买二哥？"

苏昌河嘴角微扬："因为你长得好看，能卖个好价钱。"

南笙顿时气成河豚，但很快又泄了气："要是我真加入暗河...你会逼我做不想做的事吗？"

"会。"苏昌河答得干脆，"但你可以讨价还价，像慕雨那样。"

"咱们非得干杀人的事吗？"南笙不死心地问，"你看李心月她爹，不也在江湖上混得风生水起..."

"暗河生来就在阴暗里，在江湖中也一只是被排斥存在，你不是有尝试过吗？当时若不是在于阗国跑的快，恐怕早就被绑走了。"

苏昌河见到弟弟泄气模样，摸着他的脑袋安慰着："好了，别想那么多，过几天随我去雷家英雄宴，这是任务由不得你拒绝。"说完转身就走。

"喂！"南笙气得直跳脚，"不是说好给我考虑时间吗？你又骗我！"

走远的苏昌河嘴角含笑。几年不见，这个弟弟还是这么有意思。

苏慕雨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真要让他也卷进来？"

苏昌河挑眉："你看我像在说笑吗？"

几日后，望着这些杀手，没见到那位身影，苏昌河似笑非笑地提醒："若敢不去...你那几个小朋友的性命..."

南笙闻言蹭一下现身来到他们面前，速度之快连苏昌河瞿目缩舌：“谁说我不去。”

“这次我要和慕雨姐姐一起。”

慕雨墨掩唇轻笑“好啊！”

雷家堡外，宾客如云，热闹非凡。

南笙蹲在树杈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腿："杀手就是见不得光啊，别人在里面太快喝酒吃肉，我们只能在这里喂蚊子，慕雨姐姐，咱们真要进去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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