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徵宫。
宫远徵俯身给陶盆中的药草浇水,观察它新冒出的一点嫩芽。
有些草药难伺候得很,温度、水分、光照,出一点差错都不肯长。
他一天的大部分时间不是在研究药方就是在照看这些药草,在下人匆匆跑进来时,他手一抖多倒了些水下去。
宫远徵皱起眉头,语气不佳,“什么事?”
“徵公子,羽宫来人请您过去看诊。”
宫远徵恼怒道:“病了就去医馆找大夫,找我做什么!”
下人擦了擦额角浸出的汗,有点后悔答应那人进来禀报了,面对宫远徵的怒火,又不得不战战兢兢地回禀:“徵公子,羽宫的人说,是凌姑娘需要看诊。”
“慕芯?”宫远徵丢下水瓢,“她出什么事了?”
“羽宫的人没说,只是想请您过去一趟,说是十万火急。”
宫远徵去收拾自己的药箱,嘴上还不忘抱怨,“成天往羽宫跑,出了事也是活该!”
话是这么说的,宫远徵还是一刻不停地往羽宫赶,来请人的羽宫侍卫都被他落在了后头。
进了羽宫,宫远徵被等候已久的下人引到云为衫的院子里。
房间里,原本只是手脚发热的慕芯过了这么一会儿时间已经开始头脑发昏了。
云为衫把她抱到榻上,让人端了冰水来,浸了帕子拧干,放在慕芯额头,想给她降温。
云为衫自己也发热过,也照顾过发热的病人,但是她从来不知道人能烧得这么热。她去探慕芯额头的温度,接触一会儿的功夫手心就被烫红了。
“徵公子还没到吗!”云为衫等得心焦,语气自然也不好。
宫远徵恰好买过门槛,闻言翻了个白眼,“急什么,不是来了么。”
慕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双颊泛红,紧紧皱着眉,额角、脖颈都是汗水,云为衫时不时地给她擦拭干净。
云为衫提不起和宫远徵婉言道歉的心思,将慕芯的手从被子里露出来,让开榻边的位置。
宫远徵一摸上慕芯的脉就开始皱眉,先不提她的脉象,这么高的体温就不同寻常。
从脉象上看,没有中毒的迹象,和风寒起热的脉象也不尽相同。
“发热前她做什么吃什么了?”
云为衫摇摇头,“只是在说话喝茶,那茶我也喝了。她是突然起热的,一开始只觉得手发热,后来就晕过去了。”
宫远徵打开药箱,取了个手指大小的竹罐出来。他用针刺破慕芯的指腹,滴入一滴血,这是他自制的秘方,若是中了毒,滴入血就会发黑。
可是没有变化。
不是中毒?
宫远徵只能继续把脉,他不能胡乱用药,风寒风热的治疗用药相差都极大,要是稍有差错,她这本就不乐观的身体恐怕就更糟糕了。
宫远徵硬着头皮写了张平庸的药方,都给下人,“去抓药。”
这时候只能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这药要是有用,他也能凭此有个突破的方向。
云为衫惊魂未定,没去打扰宫远徵看诊,端了水盆让下人再去打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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