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仰倒在地上,还好底下是草坪,也没有石头,不过她还是被磕迷糊了,眼前发晕。
“姑娘,你没事吧?”
南枝寻声望过去,先是被皎洁的月光晃了眼,之后便是女子模糊的轮廓。
围墙虽高,对于叶鼎之来说却不算什么,他借力而起,轻松跨过了围墙。
他将南枝扶起,扶着她的头靠在自己怀里,轻声问道:“南枝,可有伤到哪里?”
南枝抱着头,下撇着嘴,可怜兮兮道:“头疼。”
叶鼎之大掌抚过她的后脑勺,确认没有流血,才放了心,“我带你去医馆。”
“诶。”一旁的姑娘一直安静地看着他们,听叶鼎之说要走,才出了声。
叶鼎之抬头,便被她姣好熟悉的面容晃了神。
“你……”易文君见到叶鼎之也觉得熟悉,但同样翻墙而过的王一行打断了二人的对视。
“南枝姑娘可有事?”
叶鼎之收回眼神,道:“撞到了头,我带她去医馆,劳烦王兄去青龙门说明情况。”
王一行叫住他,建议道:“我已有师承,这次来并不打算拜师。还是我送南枝姑娘去医馆,你去青龙门吧。”
南枝幽幽道:“要不然我自己去医馆,你们去青龙门吧。”
叶鼎之按着她的头往怀里靠了靠,干脆利落地抱起她,“我同样不是来拜师的,就按我说的来吧。”
他转身向易文君,“这位姑娘,事后叶某自会来上门道谢。”
易文君没说什么,只是等三人离开后,望着月亮长叹一声:“真好,想走便能走,谁也拘不住。”
角落里,抱着剑一直没出声的洛青阳开口道:“今日稷下学堂终试,他们应该是考生。”
“知道了又有什么用,我又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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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医馆本来不开门,叶鼎之走了好几家,才敲开了一家有大夫的医馆。
老大夫披上外衫从后院出来开门,见南枝脸色苍白,赶紧让叶鼎之把人带进去。
但是南枝死都不伸手让大夫把脉。
气得老大夫吹胡子瞪眼的,“你这姑娘,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南枝有苦说不出,她这心脏跳动的比蓝星人快,大夫把了脉就藏不住了。但这原因她又不能说,只能沉默着拒绝。
她双手拉住叶鼎之的衣袖,纠结地揉了揉。
叶鼎之不明缘由,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还有哪里难受?”
南枝侧脸贴在他的臂膀上,后脑勺对着叶鼎之和大夫,拒绝沟通。
“大夫,她从高处摔了下来,有些头疼,您看看要开什么药?”
“不让把脉还开药……”老大夫神情不虞,但是尽职尽责地检查了南枝的脑袋,确认没有流血。
“我开药她也不一定乐意和,你干脆去买几个羊胃袋,塞几块冰块给她敷一敷。”
“多谢大夫。”
老大夫不要钱,但叶鼎之还是留了几个铜板,拉着沉默不语的南枝出了医馆。
“咳咳,我可不是讳疾忌医,是有别的原因的。”
“嗯。”
南枝看向他,奇怪道:“就‘嗯’?你不问原因吗?”
叶鼎之理所当然道:“不想说就不说,这是你的秘密。不过我一会儿寻来了冰袋,你不会再拒绝了吧?”
叶鼎之还……挺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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