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陈路周,你什么时候学会把问题抛回来了?”
他盯着她后颈处一小块没被红发覆盖的皮肤,那里有一颗很小的痣
陈路周:“在你把问题变得像迷宫的时候”
姜莱突然转身,木勺还滴着面汤。她向前一步,陈路周不得不向后仰,腰抵在冰箱门上发出闷响
姜莱:“迷宫的出口就在你面前”
她踮起脚,呼吸扑在他下巴上
姜莱:“要不要申请上岗?”
冰箱的压缩机突然启动,嗡嗡声里陈路周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陈路周:“姜莱,你有男朋友了”
姜莱:“那又怎么了?”
姜莱忍不住的想逗他
他抬手想碰她的发梢,玄关处突然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朱仰起:“Lucy!我带了...”
朱仰起抱着两瓶酒撞进来,在看到厨房景象时猛地刹车
朱仰起:“...下酒菜”
姜莱退后半步,若无其事地搅动锅里的面条
姜莱:“你不是一杯倒吗?”
姜莱笑着看陈路周
姜莱:“正好,一起吃?”
陈路周盯着好友手里那两瓶龙舌兰,他接过酒瓶时在朱仰起耳边咬牙道
陈路周:“你故意的?”
朱仰起:“啥?”
朱仰起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朱仰起:“不是你昨天发消息说...”
姜莱:“面好了”
姜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她端着碗经过陈路周身边,指尖在他手背轻轻一刮,像猫尾巴扫过的触感。
餐桌上的气氛微妙得令人窒息。朱仰起看看闷头吃面的陈路周,又看看托着下巴看陈路周的姜莱,突然站起来
朱仰起:“我想起来安南约我看她改车!”
“坐下”
陈路周和姜莱同时开口。
朱仰起举着手机僵在原地
朱仰起:“...她真发消息了”
姜莱突然笑出声,红发随着肩膀的抖动滑落到胸前
姜莱:“你朋友比你诚实多了”
她推开碗站起来
姜莱:“我该走了”
陈路周跟着起身时碰倒了盐罐,白色颗粒在桌面上铺成一片细小的星河。
陈路周:“头盔”
陈路周从玄关处拿起姜莱上次放在他这的白色头盔
姜莱接过头盔,继续往外走
他送姜莱到门口,夜风把她身上的油烟味吹散了,又变回那个带着危险气息的机车少女。
姜莱:“陈路周”
姜莱在车门前转身,月光描摹着她的轮廓
姜莱:“你妈妈电话里说的出国...什么时候走?”
他握在门把上的手指骤然收紧。原来她听到了
陈路周:“可能是八月底”
姜莱点点头,突然从后备箱拿出那个黑色头盔扔给他
姜莱:“替我保管”
见他愣住,又补充道
姜莱:“下次见面我要检查有没有刮痕”
陈路周接住头盔,内衬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陈路周:“姜莱”
他喊住已经拉开车门的她
陈路周犹豫了很久还是没说出那句你等我好吗,尾灯亮起的瞬间,他看见后视镜里姜莱的嘴唇动了动。发动机的轰鸣吞没了她的声音,但陈路周分明看清了那个口型
姜莱:“看你表现”
她懂他要说什么
回到家时,朱仰起正在收拾碗筷
朱仰起:“你们说什么了?”
朱仰起开口提问
朱仰起:“Lucy,你不会真准备撬人家墙角吧”
陈路周:“我不知道”
陈路周低头看怀里的头盔,内衬边缘有个小小的刺绣"L",和姜莱皮衣内标上的字母一样
陈路周把头盔抱在怀里,像捧住了整个夏天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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