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上,人来人往,不说有多热闹,但是确实如相柳所说,闲适,自在。
“邶,我想再开一间像皓翎那间一样的茶馆。”
“可以。”
于是,防风邶(相柳)陪着雨霖盘下了清水灵石的说书摊子对面的茶馆,说是雨霖无聊了可以坐在窗户边听听故事,当然,若是她想下去听也可以。
“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往后想穿裙子就穿,想戴簪子就戴,不必想太多。”
茶馆的一草一木都是雨霖亲自拾掇的,布置与皓翎的那间基本一致,就是可惜,这里不会有阿念他们三五不时地过来找她玩了。
但也还好,相柳得空了会化作防风邶的样子过来,雨霖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邶,我今天跟兔子精学了萝卜糕,你试试。”
防风邶(相柳)潇洒地坐在桌前,拈起一块盘中的萝卜糕,仔细端详,“看着还行。”
雨霖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他,“那吃着呢?”
防风邶嚼得慢条斯理,慢慢咽下去后才在雨霖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开口,“还行,糖可以再少一些。”
看雨霖有些沮丧,防风邶颇感好笑,拍了拍她的头,“吃了你的萝卜糕,回赠你点东西。”
雨霖充满期待地坐在相柳对面的凳子上,“什么呀?”
良久之后,被带到山里的雨霖看着面前的靶子无力吐槽,“你管这叫回赠?”
本来笑眯眯的防风邶,秒变相柳的严肃脸,“吃了多少次被人下药束手无策的亏了,还不认真学点防身之术!”
很好,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雨霖嘟着嘴巴看着防风邶,“可是不用灵力真的很难啊。”
“有灵力别人能伤着你吗?伤着你的时候都是你灵力不济的时候。”
雨霖词穷,苦哈哈地跟着防风邶学射箭。
“射箭,要从身法站位开始。”
防风邶站在雨霖身后,环抱着她,调整着她的姿势,“身端体直,用力平和,拈弓得法,架箭从容,前推后走,弓满式成。”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嘭的一声,前方的靶心被射穿。
雨霖忍不住回头,看着防风邶轮廓分明的侧脸,忍不住心砰砰直跳。
“怎么了?”相柳垂眸,眼神深邃。
雨霖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
“没事。”
防风邶看了她一眼,眼中神色意味不明,“那就认真一些。”
雨霖用力点头,防风邶继续讲解。
“身法固然重要,但不必心生得失,本就是熟能生巧之事,若你在练习时就生了得失之心,只会越练越差,当你将射箭变得如同吃饭喝水一样随意,你便是随手一挥,都能命中靶心。”
说着,随手一把灵气幻化的匕首飞出,一只小鸟怦然落地。
“明白了吗?”
感受着耳畔呼出的热气,雨霖脖子有些泛红,匆匆脱离开防风邶的怀抱,“我自己试试,你帮我看着。”
注意到雨霖的反应,防风邶笑得意味深长。
……
该有的要领雨霖都学的差不多了,即便相柳因为军中事务繁忙,没能过来教她,雨霖也能坚持每日练习。
“相柳!”难得的,雨霖大白天来找他。
“我在河边发现一个人,全身重伤,我想救他,又怕给你惹来麻烦……”
相柳无奈地谈了她一个脑瓜崩,“不想救还来找我做什么,直接丢开便是。”
“相柳~”
“别人死活与我何干。”
“相柳~”
“不去。”
“相柳~”雨霖忍不住拽着他的衣袖晃悠。
“走吧。”
河边,那个人依旧静静躺在那,日头高照,却不见他动一下。
“相柳,他是死了吗?”
“死了就刚好不用救了。”
刚说完,就见那人手指微微一顿。
雨霖挑衅一般看着相柳,“还活着呢,还能救的。”
相柳无奈,帮着雨霖将那人带回山里。
“只能到这里,再往前就是营地了。
“这也够了。”雨霖动用灵力将那人的内伤外伤都治了个七七八八。
相柳拦住她,“可以了,剩下的足够他找人处理。”
没几日,雨霖在后山的树上晃悠时,见到了那日救了的那个人,与当日的蓬头垢面不同,如今这个人可算是眉清目秀。
不过,尽管外貌上大变样了,雨霖还是凭借气息,第一时间就知道来人是谁。
她忍不住往后退,“你到底是谁?你怎么找过来的?”
害怕被人知道辰荣军的营地,雨霖那天特意和相柳又把人送回河边才离开的。
“我对姑娘无恶意,今日是来谢谢姑娘的。”
但雨霖的警惕一点没减少,清水镇紧邻辰荣义军的营地,相柳隔三差五就能抓到窥探军机的奸细,这个人在清水镇出现的突然,又能够莫名其妙地找到自己,绝非常人。
雨霖不敢大意,离他远远的。
“谢就不必了,遇上我也算是你的造化。”
看雨霖对他戒备不已,那人没多解释,对她遥遥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雨霖舒了口气,暗道,果然不能乱救人啊,差点给相柳带去麻烦。
“什么麻烦?”
于是雨霖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相柳,相柳揉了揉她的头发,“无妨,他若真是奸细,管叫他有来无回。”
但那人,却再也没出现过。
不,也不能说是没出现过,只是没出现在雨霖面前而已。
在雨霖的茶馆里,隔三差五就会有新鲜的花草等物出现,开始时雨霖以为是店里雇的小二手脚勤快弄得,后来才发现不是,几番确认,才知道送花送草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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