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说我们该离开了

祈淮年：（进班时，感觉班里的气氛都凝固一瞬）

祈淮年：（放下书包）

陈美丽：（扔过来一个纸团）

淮安和余景池表情如出一辙的复杂。

祈淮年：我知道，夏亦飞发的（把纸团塞进口袋，看也没看，很平静地拿出《文言文大全》开始早读）

陈美丽：（见主角毫不在意，反倒有些急眼）

陈美丽：（神色由着急变为惊愕，继而是深深的不解）

陈美丽：（她不明白，祈淮年不是把名声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吗？那为何现在这般漠不关心？）

陈美丽：（难不成……真是余景池猜的最差的原因？）

她们都不愿意接受这个说法。

陈美丽：你知道不澄清啊？你是傻了吗？（忍不住埋怨）

余景池：（紧皱着眉）

余景池：（真的担心自己朋友）

余景池：我觉得吧，你最好找夏亦飞解释，阮泽闲对这事挺生气的

祈淮年：（翻书页的动作一顿，突然低声笑起来）我怎么讲清楚？让他讲，我无所谓

淮安：你无所谓啊？人家现在都在生你气欸（开口提醒）

“咳。”

语文老师示意四人别讲小话。

风拂过树枝，透过窗口的小缝，妄图打破沉默。

祈淮年：（耳旁的碎发掠过脸颊，带来微的瘙痒）

祈淮年：（垂下头，并不去管，毫不在意般开始读那早已烂熟于心的“蒹葭”）

祈淮年：“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祈淮年：（机械的停住，指尖轻掐着手心）

祈淮年：（内心os:在水一方……阮泽闲，其实我们的距离一直无法跨越）

祈淮年：（我不知道夏亦飞为什么会这么做，我不知道事情会闹成这样，我更不知道你生气的重点竟然是奚澜言被骂）

祈淮年：（所以……二选一的时候不要选我，我不要了）

祈淮年：（这一次，我就不解释了）

祈淮年：（指尖深深掐进肉里，渗出隐隐的血丝，神色无奈又凄凉）

风说，我们该离开了。

那条帖子在出事的第二天被删除，夏亦飞也被办了休学处理，校方在不久的升旗大会上澄清了一切。

生活看似步入正轨，但是，祈淮年身边朋友和阮泽闲的哥们儿都知道——一个星期过去了，他俩一句话都没讲。

阮泽闲不去问，祈淮年不解释。

他们好像成了陌生人，QQ动态、微信空间不去点赞，走廊上遇到只是匆匆一眼，仿佛从未认识过。

一切……真的处理好了吗？

白叶行：不是，你觉得祈淮年参与这事了？哎呦我靠，阮泽闲，你这么不相信人家？（沉不住气，在周二放学时逮住阮泽闲，试图给他做心理辅导）

白叶行：你俩关系以前那么好，好的像一对儿，现在就这样歇菜了啊？老阮，实在不行，我帮你问，个照？

白叶行：真的服了，祈淮年不说，你又不是没长嘴……

阮泽闲：（任由白叶行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面上表情平静的仿若置身事外）

阮泽闲：（直到祈淮年在他身边走过）

女生仍旧独自一人，目光未分给他一毫。

阮泽闲：（喉头一紧，急忙移开目光）

白叶行：（看到希望的曙光）

白叶行：（内心OS:他移开目光了！他心里肯定还有她！）

白叶行：（喊住祈淮年）祈淮年！

祈淮年：（脚步一顿，仿佛刚看到他们，面上毫无波澜）怎么了？

白叶行：（准备开口）

阮泽闲：（一把抓紧白叶行袖口，声音低哑）等会儿

阮泽闲：（看向祈淮年，眼底神色晦暗不明）我们聊一下吧

祈淮年：（抓着书包肩带的手一紧，佯装云淡风轻）不用了，你觉得什么样就什么样

祈淮年：（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而且，我也不想解释

阳光黯淡，天地间仿佛被一层灰蒙蒙的薄纱笼罩，所有人的嘴唇都紧闭着，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压制住了一般。然而，耳边却依旧嘈杂不堪，各种声音交织成一片混乱的浪潮，如同无数细小的针尖刺入耳膜，令人无从分辨，也无处逃避。那种沉默与喧嚣并存的矛盾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白叶行：（笑容里带上几分揶揄）祈淮年，没必要吧，阮泽闲他……

阮泽闲：（狠狠掐了一把白叶行的手心，心底翻涌的情绪如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理智，）（努力压抑着，声音低哑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出去讲。

祈淮年：（不去看他，却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白叶行：（被掐的龇牙咧嘴）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着到了校门口。阮泽闲似乎卸下重担，刚才身上那股压抑的气息少了几分。

阮泽闲：（带头走在前面，在一个超市附近的小巷子里停下）

阮泽闲：（疲惫）我们讲清楚吧

白叶行：（觉得自己多余，讪讪的笑了两声）我是不是该走开？

阮泽闲：（摆了摆手）

白叶行：（赶紧离开）

没人知道，白叶行并没走远。他走到店里，买了一瓶水，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等待他们解决事情出来。

祈淮年：（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自嘲）你要是觉得是我让他干的，你没有必要再找我讲清楚

阮泽闲：（放在口袋的手渐渐收紧）我知道你没参与……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会和他玩到一块儿

祈淮年：（嘴角的笑容越发嘲讽）我是什么好人吗？和他玩怎么了？

阮泽闲：（眸底的情绪汹涌）你和他谈是为什么？你不知道他人品差的要死？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阮泽闲：如果只是单纯要对象，祈淮年，我随时可以给你找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很好的

祈淮年：（眼底的神色一变）要对象？阮泽闲，你在装什么？

祈淮年：你不知道我喜欢谁？

阮泽闲：（眼底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喜欢我？那为什么和夏亦飞谈？

阮泽闲：我和夏亦飞很像吗？

祈淮年：（强颜欢笑维持着最后的体面）我故意的，当你看到我和夏亦飞亲密时，你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祈淮年：是不是很不甘？阮泽闲，你对我从来都只是一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祈淮年：你拒绝了我，但你也不想我和其他人走近

祈淮年：你说，我们谁更贱一些

祈淮年：（笑意凄凉，带着难以言喻的嘲弄）

阮泽闲：（一顿，脑子嗡嗡响）

阮泽闲：你说什么？（声音不由自主的拔高）

阮泽闲：（紧掐着手心，内心的寒意一分又一分涌上来）

他有种一切都被看穿了的无力感，但是潜意识告诉他，不是的，他对祈淮年是有喜欢的。

可是他该怎么表达呢？

他……真的喜欢吗？

周围安静的可怕。

祈淮年：我说（一字一顿的重复，声音小却清晰）我们谁更贱？

祈淮年：你把我当成你的所有物，还是我明知你的控制欲却还留在你的身边？

阮泽闲：（下意识的吞咽了一下 喉结滚动）

阮泽闲：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向前走了一步，却又停住）

祈淮年：那是什么意思？（一双总是平静如湖的眼睛此刻泛着微光）你一次次的推开我，拒绝我更进一步的请求

祈淮年：（声音微微颤抖）却又不想我和别人走的近

祈淮年：（一顿）也是，你不是那个意思，是我多想，你明明更在意奚澜言

阮泽闲：（感到一阵眩晕，祈淮年的话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太阳穴，让他无法思考）

阮泽闲：你和奚澜言都很重要，我只是不想你因为别人而冷落我，这么说……能理解吗（话语苍白又无力，声音干涩）

祈淮年：（沉默良久）

祈淮年：我还能信你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信任了

祈淮年：（轻嗤一声）阮泽闲，我不是非你不可

这句话像一个耳光，扇的人哑口无言。

阮泽闲：（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阮泽闲：所以你觉得我不信你，我对你的感情只是有病的占有欲？（问出了这个盘旋在心头的问题）

祈淮年：（沉默了片刻）

祈淮年：是的（轻声说）我分不清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我自作多情还是你莫名其妙

阮泽闲：（感到一阵刺痛）

祈淮年：（浓密的眼睫毛低垂着，在高挺的鼻梁上投出小小的阴影）

阮泽闲：我确实想拥有你，但这不代表我对你没有感情（出乎意料地坦诚道）

祈淮年：（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冰面裂开了一道缝隙）问题就在这里，阮泽闲，喜欢不是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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