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教父坐于窗前,声音的回荡在内鬼基地中,散开。“今夜,”他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偷袭飞船。”
他一抹浅浅笑意,令人捉摸不透。
内鬼们已经出击,其中一个棕色衣衫的人走路轻飘飘的,诡秘至极。他已经走到——或者说飘到一位船员身边。
那船员似乎还来意识到危险,可当他的后心一痛,才发现了不对,可已经晚了。
而草丛中一个身影静止不动,待另一个船员前来散步之时,一颗子弹呼啸而出,转眼便要了他的性命。
狙击手满意收起枪,白色长发披落:
“摄魂怪,今天大人派我们来这边偷袭,守夜人去了另一边。这批船员没有什么厉害身手,也是手拿把掐。”
消息已经传到了市长那儿,市长立刻将警长等人拨了过去,警长冲向外面,和摄魂怪苦战。
前进的时候,一颗子弹直击警长要害,但他灵巧一转身,刀撞击子弹,发出清脆声响。
警长将刀刺向狙击手,而她一个回旋踢,并未伤着。
一个小时左右后,守夜人也过来了,突地从后面出击,直击他后心,一副要把他穿在剑上的架势。
“小心!”
守卫已经有些撑不住(因为他也是一打三),但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光照在了警长身上,随即则是如玻璃碎裂的声音——是守卫套的盾。
魔术师没来地及换下红黑相间的表演服,就又和守夜人打在一起(用她的魔杖,可以射火),帮警长分散了一部分火力。
刹那间,那一块地竟开始下陷,大家并未注意,只听砰的一声,守夜人和魔术师消失不见。
那个位置,似乎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和普通的地板毫无区别。
“守夜人!”
狙击手追上前。
“魔术师!”
警长也来了,看着他们两个陷入虚无之中。
他们只觉自己快速坠落,风在耳边吹,不知多少秒后,他们摔到了一片森林中。
守夜人先摔在地上,几秒后魔术师也摔了下来。
守夜人有些恼火——喂,你压我身上了!
待他将心情平复下来,不禁摸了摸口袋里。还好,刀还在。
“月黑风高夜,魔术正亡时。”他桀桀笑道:“我不介意在这里把你杀掉。”
魔术师慢悠悠坐起,眼中流淌着荡漾的水波,柔和却又带着锋芒,似乎能看清一切。
“我知道,你想把我杀了,然后去找教父吧?但是,你能保证,你一定能逃出去?你一定能找到出口?如果你愿意与我同归于尽,我也奉陪。”
“空间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他冷冷道,眼睛却诚实地看了看森林,森林幽深,一眼望不到到尽头,谁也不知道尽头会有什么。
“算你走运,今天教父大人给我加工资了,就放你一马。”
阴暗的森林中,树木不断变幻,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远处泛起了一层薄雾,其中一座小房子都若隐若现,虚幻朦胧。
“那边难道有人?”
“不知道,先去看看。"
他们似乎来到了一个异空间,那儿是一条潺潺奔流的小溪,上面有一些光滑而又极窄的石头。
他们走了上去,努力地保持平衡,当迈出最后一步时,步伐却顿住。
前面是一个大转盘,守夜人一看,竟然要指纹解锁。
“我们怎么会有Ta的指纹!”
“这是什么?”魔术师捡起地上一个东西,“这是她的……包?”她神采奕奕,开心地不行。
“拜托,你们女生都喜欢包包吗?”守夜人无奈道。
“哎哟!”
守夜人被魔术师凿了个粟暴,有些吃痛。
“别乱想了,包上肯定有Ta的指纹!”
于是他们不停地让包包每个地方贴合转盘中心,试了几十次后,终于,他们进去了。
“有人来了!飞天扫帚还没修好,我还要再练习一下丝线控制术,先看看他们能不能找到我。”
一个戴着巫师帽,身穿红色袍子的女人站起身来,念了个咒语,便消失不见。
守夜人和魔术师进来后,先观察了一下。
这屋子似乎十分清净:没有太多摆设,阳光透过窗户,洒下斑驳的光影,倒是个好地方。
“没人?”
“你看!这个砖似微微凸起了一点,不细看还看不出来。”
“……饿了。”
他们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自己的……内心独白。
厨柜里面似乎有一些吃的,守夜人和魔术师毫不犹豫地翻出来,抛了个零食对方。
“辣条!”
“莲蓉酥!”
两位船员与内鬼阵营的神职,坐在房中悠哉悠哉地…吃零食。
而藏着的女巫,已经崩溃:
她的典藏啊,在她眼里和金子有区别吗?!
魔术师塞了满嘴糕点,而守夜人也吃得满嘴流油。
半晌,守夜人回味了一下辣条的味道,望向魔术师的眼神原是淡而凉的,还带着不同阵营的陌生警惕,现在却多了几喜悦。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辣条?!”
“我猜的!”
“当年母亲给我做的辣条,也是这个味儿……”守夜人忽有些失神,“可是,母亲走后,我就再未尝过……”他的声音渐转凄楚,“其实……你长得很像我的母亲……”
伸出纤纤玉指拿莲蓉酥的魔术师,手顿在半空。“我……我……”
“怎么了?”
“我……我喜欢你!”
守夜人没想到自己如此大胆,敢跟魔术师表白,他们的感情太过特殊,或许市长和教父绝对无法成全他们。
而且,他的母亲……当年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病死?船员们把她……他再无法控制情绪,伏在地上哭泣。
魔术师轻柔地拍着他的背,眼里尽是温柔乡:“没事的……没事的……”
女巫现在其实还在屋里,结果还看到了CP。“平时不来人,一来就如此逆天?!”
经过魔术师的劝慰,守夜人也不再emo,摆出一副文学家的样子,优雅地敲了敲那块凸起的砖石:“OK,吃饱喝足,前往下一个旅程!″
空气瞬间凝固,几秒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的转动。守夜人往前一看,竟然是个密室!他和魔术师一起进来。
在黑暗中,传来了笑声,不尖锐刺耳但又极其销魂。
“你们来了?女巫慢悠悠打量了他们几眼,“看来身份特殊啊。”
“你是谁?”
“我是谁,不需要你们知道。”
而魔术师却发现后方破烂,正在修复的飞天扫帚,便一直盯着女巫,眼睛里写满了“你有点穷”。
守夜人也发现了这一点,蔚蓝如天与艳丽如血的眼神碰撞,随即便明白了,接着道:
“哎呀,教父大人又给我涨工资了,我得赶紧回去领。”
他牵着魔术师的手出门,还真如一对甜情蜜意的恋人。
他们出去后不停地走动,女巫以为他们走远了,便开始念叨:“哎,是真没金星了……要不干脆别装13了,去内鬼阵营算了?”
守夜人暗笑:看来也不是高冷女神啊,果然,教父大人又要收人了。
回去的时候,已比来时的路轻松多了。守夜人和魔术师轻巧地穿过小溪,继续前进。
“嘶……怎么越来越热了啊!”
魔术师捺撩头发,守夜人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也只能继续走。
“啊!”
魔术脚下一滑坠了下去,而守夜人死死拉住了她。魔术师往下一望,竟是万丈悬崖!
悬崖中深不见底,一旦掉下去,必死无疑。
守夜人不停往上拖拽魔术师,由于使力太过,脚下尘土飞扬,可魔术师还是上不来。
魔术师望着吃力的守夜人,眼中有担忧有恐惧。
她已经把自己的性命交给了守夜人,守夜人玩弄她的性命于股掌之间,只要他松手,她将永无存活之望。
可她相信守夜人不会这么痴情,之前只是随便说说罢了,如果强硬将她救上来,自己也有可能陷入深渊……
她猜他不会,他是内鬼阵营的人,不会为一个船员铤而走险……
可她也没有想到,守夜人一生冷酷无情,却分了她关心守护,甚至豁出性命去救。
“哎呀!”
守夜人支撑不住,还是摔了下去。
生死存亡之际,守夜人抓住了一根摇摇欲坠的树枝,那根树枝似乎不是很粗壮,发出咔哧一响。
他冒着巨大的风险,抓住了魔术师。
下面是万丈悬崖,他们不敢乱动。
冰凉的风打到脸上,岩石中的泥土渐渐渗入手指,他们此刻在悬崖上,崖边碎石滚落,消失在下方,只听见一声响,石头四分五裂。
守夜人艰难地伸出手。抓住岩壁,粗糙的岩壁将他的手磨破,他却似乎毫无知觉。
魔术师望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深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就在这时,一阵风猛地袭来,魔术师差点坠下去。
守夜人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揽住她的腰,魔术师撞在凹凸不平的崖壁上,膝盖一顶,顿时血肉模糊。
“你没事吧?”守夜人急切地问。
“没……没事儿。”
忽然守夜人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软绵绵的,如一朵绽放的莲花。
这个时候,哪来的莲花?
他突然反应过来,闪电般收手,魔术师脸色微红:
“要不是我还想活,不把你砍成两段!”
守夜人暗骂:自己就是个pig啊,这种重要部位,他竟然摸到了,甚至还感受到了,如莲花花瓣般的柔软丝滑……
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保命要紧。
两人小心翼翼地在狭窄的崖壁上挪动,夜色愈发浓重,伸手不见五指。
守夜人咬牙:再这样慢慢爬也只能保一时,他们迟早会体力透支而摔下去的。
他腾出一只手臂,身子摇摇欲坠,撕下身上一截衣服,将自己和魔术师绑在一起,又把布条另一端挂在另一根树枝上。
他们似乎心意相通,决然一跃,魔术师和守夜人脚下尘土扬起,弹起身,重重摔落在悬崖上。
守夜人和魔术师发现了一个传送门,他们却都没有进去。
守夜人握住了魔术师的手:
“你要回飞船吗?”
“……不回了,我给市长大人寄封信,告诉他们我没事,但我实在厌倦了战争,就不回去了。”
她仰头望向守夜人:“你也别攻打飞船了,行吗?”
守夜人笑笑:“哎呀我的爱妻,你说啥就是啥,到时候我们隐居田园,你若想念船员们,就回去看看。”
他们携手,进入了传送门。
有时候,爱是伟大的,可以包容一切,包括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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