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东京的雨 (上)

前两天听讲座时的突发奇想 

  Be警告 ，第一人称警告 

  主要是新中心吧 

  全文3000＋

  ————

  他有一只很好看的眼睛，淡蓝色的瞳孔里好似装着星云。

  这是我看到他的第一印象。

  大概是我作为公安派来的卧底的第一年，那是一个雨季 ，凭借着一年来的“辛苦劳作”，刚获得代号的我参加一次很重要的行动。

  东京的雨总是细细绵绵的下着，似乎永远也下不完，这使我感到有些沉闷。

  到交易地点时看到了他，或许是对这个人毫无印象，抑或是他那只残存的眼睛实在另人深刻，我多看了两眼。

  他大概是感受到我的目光，原本斜着对着我的身子转了过来，瞥了我一眼。

  这是我第一次正面看到他，身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单薄，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容皎好(虽然这并不适用于男子)，身量不是很高。

  令我惊异的是，他的左眼是义眼。

  我心里隐隐的感觉自己曾经是见过他的。

  可他是张大众脸，或许是认错了吧，我心说。

  但又转念一想，那双璀璨的眼睛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有的。

  我大概或是在报纸上或者是在哪里见过他的吧。

  我放弃思考，又看着他那张脸。

  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星云般的眼睛里却是一片死寂。

  那表情真的不适合他，我想着。

  十七八岁的少年，眼睛里应该是带着光的。

  哦……如果生活在这种压抑的环境里……那另说了。

  “这是Verdejo，组织的新人 。”带我来的Baileys向他介绍道。

  而他他仍然没什么表情，默默的撇了我一眼 ，转身向旁边走去，大概是要检查货物。

  我盯着他的背影，想把他看穿，却发现他像一层厚厚的黑雾。

  我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理所当然的认为那副表情不是他原来的面目。

  “那是Nebbiolo，组织的二把手，不过不会说话。”身旁的女人压低声音说到——“快走吧！还有任务呢。”说着抬起细高跟嗒嗒地走去。

  “Boss那么看重这次任务……”临走的时候我听到她嘟囔了一句 

  后来我去汇报行动，接线人告诉我说那批货物被动了手脚，拿那批货的人才拿到货物就被缉拿了。

  Boss似乎很生气，后来领我去的那个组织成员被秘密枪杀了——组织里的人纷纷猜测是她走漏了风声。

  后来我知道，他是Boss身边的人，他那装着义眼的左眼是二十年前炸坏的。

  听到他们谈论至此时我不禁惊愕：“他看上去似乎只有十七八岁“

  许是我的声音惊动了旁人，一同谈话的同伴连摆了摆手，开始下一个话题。

  在那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遇到过他，但从其它成员的闲言碎语与公安前辈的口中可以窥探到二十年前的事情那时Boss还没有探寻到长生不老的秘诀，苟延残喘，离死神已经不远了。

  那时组织已经快分崩离析了，所以公安，FBI，CIA等一众组织决定合作一举灭那个组织。

  可好景不长，Boss在那个节骨眼上发现组织里之前潜逃的一个天才科学家中断研究的药物真的提供了长生不老的功效，在解决了极不稳定的因素之外，他又“重获新生”(一个资历很老的成员提及的)。而且发现了组织里的“害虫”。

  那场大战并没有成功，而且FBI，公安，CIA都损失了好几位得力大将，降谷先辈也在其中。

  当时了解这组织其中秘密的基本上都没能回来，所以我来到这个组织之前掌握的信息也十分贫乏。

  听一次交换情报时Aperol说，Boss似乎而想策反几个人，但个个都是硬骨头，并没有成功。当然那场大战这个黑暗组织也只能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经历了挺长一段的恢复期。

  那个男孩大概就是那时候被带回来的，一回来就被任命了组织二把手。

  他大概是也吃了那个药，那么多年从未受过……

  再次见到他算是一个意外。

  或许是我从未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组织也没怀疑过我的身份。

  那次我照常把某个组织成员执行的任务地点秘密给接线人员，回来的路上我撞到了他、

  那一瞬间我大脑空白。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我们接头的场景，但强悍的职业素养让我立即拨出手枪自尽。

  他没给我这样的机会。

  看着飞出几米远的枪，他月光下的那只义眼变得可怖至极。我不知道我将面对什么。

  他们都说Boss这个人极其心狠手辣，他想逼供或者强迫那人干什么，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那这个二把手呢？

  这个Boss一向看重的Nebbiolo呢？

  我对于降谷前辈的经历有所耳闻，而我接下来将经历同样的痛苦……

  别怕，我也是卧底。

  当这张纸片出现在眼前时，我差点以为是在做梦。

  “你走吧，没事，组织这边我会解决的。”

  ……

  即我不太相信他的措辞，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的确风平浪静。

  我的确不喜欢东京的雨，那种迷迷绵绵的，让人总感觉到沉闷，永远看不见那厚厚云层中的太阳……

  那是我第一次去组织里最大的据点，是一座古堡，那个成员大概是没弄清楚状况，竟然让我去送文件，大概是因为在打电话，所以对我的问题非常不耐烦，确定了大概方位的我想着问问其他人，还能弄清楚古堡的结构。

  这肯定是歼灭组织的一个极大的有利信息。

  于是我误打误撞地打开了他的门。

  似乎是在我开门前的一瞬间，他便警觉起来，以至于开门时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他那双眼睛

  阴沉又死寂。

  大概是看到是我，他稍微收了收那箭拔张之意，但那副表情仍让人有些汗毛倒立。

  我本能的向他道歉，想迅速关上门离开，却不曾想他先一步抓住了我的手，拿走了我手上的资料。倚着墙低眉翻开来。

  那里大概是他在这座古堡中的居所。

  房间里有些昏暗，厚厚的窗帘遮挡住外面射进来的阳光。窗户旁是一墙的书柜，最显眼的位置放了一本《福尔摩斯探案集》

  我的脚像生了根定住了似的，待他翻完递给我才想起离开，临走给我指了路，秘密地塞了张纸在资料中：

  最近不要被人抓住什么把柄，Boss的手段你应该有所耳闻。

  我不知道那时他为何要如此叮嘱我，难道组织的二把手所做的事Boss盯得很清楚？

  但我实在不敢冒着被Boss盯上的风险，所以那段时间也的确没再联系线人.

  天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信服他。

  或许他本人看上去就极为可靠。

  ……

  万幸，我没有被盯上.

  可是听说那段时间好几个在古堡里乱走的人被秘必密枪了。

  曾经听到过他与Boss的流言悲语。

  但我一直都不太相信.

  毕竟我实在想象不出他那种样子，也不相信他会陷入这等漩涡。

  毕竟他是那么聪明又沉稳 。

  直到那次……

  我来古堡已经好几次了，凭着超强的记忆力，我已经对古堡向上三层的结构了如指掌.

  这个古堡应该是地下还有空间，我以来没有机会去看过。

  现在，机会来了。

  我得到了地下一层入口的位置与密码，要窃取组织人员的名单。

  偶然间看到了他…

  昏黄的灯光下他身上披着单薄的外套 ，肉眼可见的脖子上脸上到处都是红痕……

  他也看到了我，那双沉闷的眼睛忽然变得慌乱起来。

  他逃走了……

  几乎是慌不择路……

  ……

  最近组织很不太平，很多或是任务失败或是被抓住是卧底的人无故身亡或被秘密枪杀。

  我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这场血洗要持续到何时。

  不知道那属于我的太阳何时才能照到我的身上……

  ……

  突然有一天接线人员跟我说——

马上就要成功了……

  有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人自称是20年前参与决战的人员，现在需要公安的配合，帮助他彻底灭掉组织……

……

  古堡的大火烧了几天几夜，一同烧去的是这里无数的罪恶。

  我又看到了他。

  那只那双接近死寂的眼神里，在那一刻突然发出光亮来。

  他站在火光面前，回头看我。

  那大概是他第一次笑吧。

  我心说，那才是他应该有的神情——

  沐浴在阳光下的那种肆无忌惮的笑容。

  他那张笑意盎然的脸在我的心中无限放大，初见他时的那股熟悉感又涌上心头。

  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

  他是工藤新一 。

  我曾经在妹妹的杂志上看到过他的。

  那个温柔又强大的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

  可是没等我回过神来，他又转过身去。

  走向古堡。

  走向死地 。

  我连忙想上前抓住他，却感觉离他越来越远。

  他走的决绝，没有一丝留恋。

  ……

  属于我们的那份光终于突破云层照了下来。

  而有人留在了东京的雨里，再也看不到那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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