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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前两周，贺峻霖被单独叫到制片人办公室。

"坐。"王制片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脸上挂着商业化的微笑，"决赛准备得怎么样？"

贺峻霖谨慎地坐下："在按计划准备，谢谢关心。"

"你和严浩翔的合作很成功，观众反响非常好。"王制片推过来一部平板，屏幕上显示着近期节目话题热度统计，"特别是你们的互动，带动了超过40%的流量。"

贺峻霖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点头。自从那次录音后，他和严浩翔确实更加默契，每次排练都像是一场无声的对话，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但是，"王制片话锋一转，"单一线索容易审美疲劳。我们想为决赛增加些...戏剧性。"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企划案，标题是《决赛特别企划：情感连线》。贺峻霖快速浏览内容，胃部逐渐下沉——节目组想让他和刘杨在决赛前制造些"暧昧互动"，剪辑成特别花絮播出。

"这..."贺峻霖抬头，喉咙发紧，"我不太明白。"

"很简单，"王制片笑容不变，"你和刘杨多些互动，彩排时站得近一点，赛后采访多说些'特别的朋友'之类模棱两可的话。观众喜欢这种若有若无的感情线。"

贺峻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领下的徽章："严老师知道这个安排吗？"

"为什么要他知道？"王制片挑眉，"这是你和刘杨之间的事。当然，你和严浩翔的互动还会继续，这样三条情感线交织，热度会更高。"

三条情感线。贺峻霖胸口发闷，仿佛有人往他心脏上压了块石头。他们把人与人之间的真实情感当成可以随意编排的剧情线。

"抱歉，"他放下企划案，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我做不到。"

王制片的笑容消失了："贺峻霖，你要清楚自己的位置。节目前期给你的曝光已经远超其他选手，这不仅是机会，也是责任。"

"我很感激，但..."贺峻霖深吸一口气，"我不想用这种方式炒作。"

"方式？"王制片冷笑一声，从桌上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推过来，"你以为你和严浩翔的互动就很'纯粹'？"

照片上是他和严浩翔在录音棚，严浩翔站在他身后指导，两人靠得极近，看起来几乎像在拥抱。角度和光影的运用让这个原本专业的场景变得暧昧不清。

"这...我们只是在工作。"贺峻霖声音发颤。

"观众看到的就是我们想让他们看到的。"王制片收起照片，"你可以选择配合我们安排，自然友好地呈现。或者..."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我们可以用不那么友好的方式剪辑。"

威胁不言而喻。贺峻霖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我需要时间考虑。"

"明天给我答复。"王制片站起身，示意谈话结束。

走出办公室，贺峻霖的双腿像灌了铅。他本能地想找严浩翔商量，但理智告诉他这只会让事情更复杂。严浩翔已经为他做了太多，不能再拖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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